南竹庄没有理会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缓缓步至办公桌前,缓缓坐下,口中反复咀嚼着那句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自言自语,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又似在自我审问。
“按说,我已经很久没有与人结怨了。”南竹庄喃喃自语,思绪飘回了那个不平静的夜晚。那晚,他一时冲动,未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李大拐一伙人进行了小小的恐吓与教训。但李大拐,不过是个市井混混,怎会在白道上有所依仗?“他不过是个小角色,怎会惊动如此阵仗?”南竹庄心中满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南丹尘推门而入,脸色略显缓和,南竹庄才从沉思中抽离。“南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您问过了吗?”南丹尘坐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
“对方说,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南竹庄言简意赅地复述了对方的话,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疲惫。
南丹尘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愤愤不平地说道:“肯定那个李大拐!他一定是来寻仇的!”
“可据我所知,他在白道上并无根基。”南竹庄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但他那些狐朋狗友中,或许就有那么一两个与白道有瓜葛呢?”南丹尘的一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南竹庄心中的迷雾。他猛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真相所在。
这些年来,路达物流公司历经风雨,南竹庄见过了太多尔虞我诈、暗流涌动的场面。如今,南丹尘的这句话,无疑为他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他暗自点头,心中已有了几分定数。
见南竹庄沉默不语,南丹尘只好悻悻然起身,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南竹庄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深知自己的一时冲动可能带来了无法预料的后果。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既是对自己的惩罚,也是对未来的警醒。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句老话在南竹庄的脑海中回荡。他深知李大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接下来的局势又将如何发展?他心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
……
另一边,工商执法人员离开路达物流公司后,迅速将情况汇报给了李大拐。电话那头,李大拐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与无奈:“三哥,对不住了,这事儿没办好。那南竹庄还挺懂行,一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
“哦?他竟有如此能耐?”电话那头的三哥似乎有些意外,“算了,你们辛苦了。”
李大拐挂断电话,目光转向身旁的张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次的小伎俩并未奏效。“看来,得换个法子了。”李大拐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容,似乎已有了新的打算。
……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看似风平浪静。肯德基店内,花韵依旧忙碌地穿梭于锦明市的大街小巷,孤独分发着传单。而程然则与那个眼镜男越走越近,对方甚至每天都会来接她下班。
傍晚时分,花韵常常独自漫步在街,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牛肉馆附近。她心中怀揣着一份微妙的期待,希望能在那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日复一日的等待换来的却是失望与落寞。但她没有放弃,因为她坚信只要心中有希望,就总有重逢的一天。
这一天的夜晚格外寒冷,天空阴云密布,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花韵手握着穆雅为她准备的爱心伞,独自坐在路边,目光穿过雨幕,紧紧盯着马路对面的牛肉馆。一颗冰冷的雨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这才意识到雨已经悄然而至。
“哎……”她轻叹一声,低下头准备打开雨伞。就在这时,一辆汽车由远及近地从她眼前驶过——那是南竹庄的车子。然而在她的视线被随后而来的厢式货车遮挡之前,她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匆匆掠过的身影。
那一刻,花韵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她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预感,但她却无从捕捉那份情感的源头。她下意识地望向车队消失的方向却一无所获只能收回目光看着在雨幕中匆匆行走的人们轻声呢喃:“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惆怅与无奈,仿佛是在对这个世界诉说着自己的孤独与期盼。而南竹庄此刻正驱车前往一个未知的目的地他并不知自己正被卷入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
三天前的一个清晨路达物流公司的门口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自称要搬家的胖子。他要求将一批家具运往省外的新家,并且对价格毫无异议。这样的客户对于南竹庄来说无疑是送上门来的美差。他欣然应允并安排了三辆厢式货车准备在转天前往指定地点装货。
然而南竹庄并未意识到这看似简单的搬运任务实则是一场针对他的精心布局。当他的车队缓缓驶出锦明市的时候一个男子已经悄悄拨通了报警电话声称自己家中的家具被盗而监控录像则清晰地记录下了南竹庄车队的行踪……他敏锐地捕捉到并牢牢记住了那辆逃逸车辆的车牌号。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行动,迅速对该车牌号展开了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