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赫安想要追,一回头,却对上段尧那阴沉的眼神。
瞬间,一双腿便跟钉上了钉子一样动弹不得。
段尧使了个眼神严立,让他处理,自己则跟上宋北悠,将她带进电梯。
现场除了严立,就只有宋赫安和苏静娴,以及死不瞑目的明元。
严立手指一挥,从暗处涌出很多自己人去处理明元尸体的问题,自己则走到宋赫安和苏静娴面前。
宋赫安从段尧的震慑中反应过来,很是狗腿地跟严立打招呼,“严助理。”
严立见惯这种趋炎附势的嘴脸,果断处理,“都听见了?
宋北悠小姐也不是你们家的,以后离她远点。
不然,宋家就不仅仅是现在处于破产边缘这么简单。”
宋赫安一听,秒懂。
他怎么能不知道。
无论是段尧还是宋北悠他都不敢肖想了,破产和明元的死以及宋南婉声名狼藉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扶起瘫在地面上的苏静娴,“走吧,别丢人现眼了。”
严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摇头。
宋家是蹦哒不起来咯,不管是宋北悠宋小姐还是他们家的段三爷,都不会再让他们蹦哒起来。
那宋老夫人也不太行了。
在宋南婉是明元亲生女儿事情暴露出来的那一刻,她便突发心梗,目前情况凶多吉少。
这都是命啊。
因果轮回,人在做天在看。
那边,宋北悠被段尧带出电梯。
宋北悠环视着这一带,找不到一个洗手的地方。
段尧瞧见,不管不顾地牵起她的手腕,“去车上,给你处理。”
宋北悠的心情还没有从刚才明元的话那边反应过来,抬起头盯着段尧的脸看。
视线灼热,却带着点不善。
段尧感受到了,眼眸轻掀,“干嘛?”
宋北悠很直接,“你都看到了,我满手是血,我杀人了。
我不是好人,我发起疯来心狠手辣。”
段尧唇瓣微扯,看着宋北悠的眼神带着怜惜,“那人本就该死,换做我,比你还要凶残。
而且,我更不是什么好人。
我满手是血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
说完,不等宋北悠再开口,抢先一步,“听话,去车上,我帮你将手清理干净。”
片刻。
段尧的黑色库里南车内。
段尧坐在主驾上,宋北悠则坐在副驾上。
她的一双手就这么被段尧牵着,任由着他拿着湿纸巾一根一根擦拭干净。
段尧的动作很温柔细腻,跟他的形象大相径庭。
宋北悠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很是尴尬。
慢慢地,见他一个偌大的总裁都没意见,也就随他。
对于段尧是好人的这一个评价再一次在头脑里头生成,且在这一刻觉得内心有着从未有过的暖心。
渐渐地,把自己的一双手完全交给他。
自己的思绪则开始飘走,想起了明元死前的那些话。
【她不是苏静娴的女儿?】
【苏静娴的大女儿被明元调包了。】
【苏静娴的两个女儿,一个被调包,一个被扔下悬崖。】
“呵~”
想到这,宋北悠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中毒?
中蛊?
一个电视狗血剧都不敢演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毒估计不是。
若是她身上被下了毒改变基因,那这么多年来她绝对能够查出来自己身上的异常。
毕竟她在清水河跟着华国第一毒师钟老学了整整十年。
普天下之奇毒她都懂。
所以,剩下的只有蛊。
对,是蛊!
蛊无形无色,可以在一个人的体内蜗居数十年。
蛊书中记载,古朝代妻妾争宠,买通蛊师下蛊陷害对方所生孩童非丈夫亲生。
这是常事,这种蛊叫做赤血蛊。
当然,她目前只是做一个假设。
也不知明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若是真话,她必须回一趟清水河,找前辈解蛊。
至于要如何检测明元说的话是真是假,很简答,随便找一个人做一个亲子鉴定便知道。
中了赤血蛊的人,无论与谁做基因检测,都有亲缘关系。
之前不知道有中蛊这事,只查了自己和苏静娴、宋赫安的基因检测。
现在被明元临死前这么一说,不一样了。
段尧将她的一双手处理得干干净净。
抬起头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