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在侍卫动手的刹那,楚九歌突然一动,单膝跪了下来,卸了对方的力道,大喊:“皇上……丹医堂的丹医,根本没有能力医好太子的病,他们只会害死太子!”
“住手!”出乎意外,喊住手的不是皇上,而是国师,侍卫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而是押着楚九歌的胳膊,让她以一种极度别扭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
“陛下……”国师说完,脸色一拍,忙上前请罪,皇上却是摆摆手,不让他说。
“皇上,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大长老要给太子喂药,你们看效果,我敢肯定丹药对太子无用,还会加重太子的病情。”楚九歌虽卸了侍卫的力道,避免双手被废的惨状,但胳膊被扭到身后,还是疼得她直抽气。
“休得胡言,我丹医堂的丹药,乃是世间第一灵药,楚九歌你再往我丹医堂身上泼脏水,我便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杀了你。”大长老气急败坏的道。
但此时,却没有人搭理他。
“你是说丹医堂医不好,只有你能医好?”皇上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
楚九歌不知是国师的自作主张惹怒了他,还是她惹怒了
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只得更加小心的道:“陛下,太子的病症不能用丹药,这话臣女先前就说过。大长老不信,执意说我运气好,我来的时候丹药正好发挥了作用。那么我们等两个时辰,看太子第二次服用丹药,会是什么效果。”
太子那身体,不吃丹药还没事,丹药一入腹,必是又吐又泻。
“你拿朕的太子做赌注?楚九歌,你好大的胆子!”皇上一拍桌子,怒吼!
“陛下,只是多留臣女两个时辰,就能知晓臣女的诊断是对是错,而且万一,万一臣女侥幸诊对了,留着臣女也能为太子医治,不是吗?”楚九歌不顾胳膊传来的酸痛,极力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价值。
只要有用,她才能活下来。
“你为了一个应池,不顾太子的生死,朕为什么要给你机会?”这是皇上最不满的地方。
楚九歌今日能为一个应池,不顾储君的死活,他日是不是为会两个应池,不顾他这个君上的死活?
当然,身为帝王的他,根本不需要楚九歌救命,只是这么一个比喻罢了。
楚九歌这人,没有把君上放在心上,不是一个忠君的。
大长
老忙附和道:“陛下说的是,楚九歌此人奸诈自私,你切不可信她。我丹医堂的丹药再不济,也不会害人。”
楚九歌白了长老一眼,低头认错:“陛下恕罪,臣女……臣女一时头脑发热,再不敢有下次了。”
楚九歌没有费唇舌去解释,跟帝王是讲不了道理的,她告诉皇上,她确定太子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又如何?
一个是皇上不会信,二个是太子确实是出事了。
且,她的苦衷,上位者可不会考虑进去。
“下次?再有下次朕就摘了你的脑袋,哪怕是王梓钰,王家宗妇的身份也保不住你。”皇上的声音陡然一冷,楚九歌却是愣住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九歌不解地抬头,正要寻问,国师却抢一步先:“陛下,老夫一身心急,出言阻止侍卫折断楚九歌的双手,还请陛下恕罪。”
“你也是关心太子罢了。”皇上不在意的挥挥手,“把楚九歌关进大牢,两个时辰后……太子好转,便折断她的双手,打三十大板,丢到王家门口。”
“皇上,王家……”楚九歌急着寻问,却被皇上打断了,“此事,你去问王梓钰
,朕不清楚。”
王家的宗妇,就是他这个皇帝根本插手不了,何必多管闲事。
“是,陛下。”楚九歌便是有满腹不解,此时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由着侍卫把她架出去。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大长老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皇上软言安抚的声音……
楚九歌无比庆幸,皇上还是关心太子的,不然她今天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
侍卫一路押着楚九歌来到天牢,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像是押解重犯一样,把她丢进天牢。
摔进天牢的那一刻,楚九歌痛得直吡牙,忍不住在想:她跟这几个侍卫有仇吗?不然怎么就不肯放过她的双手呢?
楚九歌不是第一次来天牢,上次她与北王一起,被皇上关在大牢里。那一次牢里有桌椅、床铺、被子、书籍和茶水,但这一次什么也没有,只有散发着腐烂味的稻草。
在地上趴了片刻,楚九歌才缓过来,挣扎着站了起来,靠墙坐下,轻轻按揉酸疼的胳膊……
她不知她这是走运还是倒霉,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走到命悬一线的地步了?
是她太过较真了?太过好强了?
她
是不是真的该认命,乖乖地配合丹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