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延清太子都被司徒嫣然与胡冰清两个女人抢来抢去。
他刚到正殿,还没有安抚好司徒嫣然,胡冰清那里就派人来请,说胡冰清的血越流越多,气息越来越弱了。
他去了胡冰清那里,刚问清情况,司徒嫣然的侍女就把司徒嫣然的情况说得凄惨无比,离了延清太子不行。
无法,延清太子只能在正殿和偏殿来回的跑。
谁叫这两个女人一个血流不止,一个全身发痒、不知对什么过敏,都不能移动,只能辛苦他来回跑了。
跑了两三趟,久久不见楚九歌来,延清太子忙里抽空问了一句,却被下人告知,“回殿下的话,皇上,皇上派人禁军保护北王妃,不许任何人打扰北王妃。”
“孤也不行?”延清太子的脸色微变。
他一直都知道,他父皇知晓沈卿的存在,也知晓他的计划,可是……
他父皇不是一直旁观的吗?
这个时候出手,是心疼沈卿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儿子了?
“殿下,小人问了,说……说是太子殿下也不行。”下人跪在延清太子脚边,瑟瑟发抖。
延清太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孤找北王妃,是找她救命,这也
不行?”
“禁卫军的大人们说,说……要陛下的命令,才能进去请北王妃。不然,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北王妃休息。”下人小声的,将禁卫军的话重复了一遍。
“行了,本宫知道了。”延清太子垂在一旁的手,死死握紧,面上却不表露半分。
他转身,回到正殿,握着司徒嫣然的手,嘴里说着安慰的心,心思却早已飘得极远……
这一夜,对楚九歌来说极为平静,可对延清太子来说,却是极为混乱的一夜。
他在正殿与偏殿之间来回打转,一直到天光破晓,司徒嫣然身上不痒了,犯困了,才得已休息。
而这时,胡冰清也止住血了,太医诊断胡冰清无性命之忧。
“好好照顾侧妃。”延清太子得知胡冰清无事,连进都没有踏进偏殿,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走出偏殿,延清太子习惯性的朝正殿走去,刚迈了一步,就想到住在正殿的司徒嫣然,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涌上心头,让他生生止住脚步……
可是……
延清太子看着不远处的正殿,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偏殿,突然笑了:偌大的皇宫,他竟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堂堂一个太子,居然连一
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哈……”延清太子闭上眼,笑了出来。
他寻回了声音,拿回了自己的位置,却发现他仍旧无处可去,仍旧是那个只能躲在东宫,不能出去见人的可怜太子。
就在这时,一身桃红的方侧妃带着下人,迎面走了过来。
延清太子看到来人,立刻敛起脸上的悲愤,神色如常的朝方侧妃走去……
“殿下。”方侧妃先一步停下,给延清太子行礼。
延清太子上前一步,扶起方侧妃“婉婉,不必多礼。昨夜孤事务繁忙,没能去看望婉婉,婉婉可是不高兴了?”
方侧妃,方微婉五观清丽,气质端庄,她与延清太子也相识,听到延清太子的话,嗔了延清太子一眼,“殿下说哪的话,昨夜本就是殿下与太子妃的新婚之夜,殿下陪太子妃是应该的,更不用提太子妃身体不适。妾再不懂事,也不会生殿下的气。”
“还是婉婉懂事。”延清太子握着方微婉的手,叹息了一声。
劳累了一夜,要安抚天真不知世事的嫣然,还要宽慰骄纵任性的胡冰清,他着实是累了。
方微婉浅浅一笑,道:“殿下,妾身听闻您一夜未睡,已备好
了热水。还请殿下给妾一个机会,让妾服侍殿下沐浴。”
方微婉说话时,特意看了延清太子一眼,那一眼就像是有勾子一样,勾得延清太子心头一动,昨日喝的鹿血带来的躁动,瞬间就涌了上来……
“婉婉有请,孤岂敢不从。”延清太子握住方微婉的手,就随她去了方微婉的偏殿。
清晨,西凤皇帝一起来,梅公公就将昨晚太子东宫发生的事,一一禀报给了西凤皇帝听:“太子殿下与方侧妃同房了。”
“方微婉?”西凤皇帝笑了一声,“寄托了司徒家全部希望的太子,不过如此。”
梅公公低头不语,西凤皇帝也不再多言,张开双臂,任由下人为他穿上龙袍,准备上朝……
辰时,一夜好眠的楚九歌终于醒了。
宫女殷勤的上前服侍她梳洗,同时亦不忘将东宫的事,说给楚九歌听。
楚九歌初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了一声,“替我谢谢皇帝陛下,也请皇帝陛下放心,太子妃不会有事。”
她就说了,她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