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让暗卫送给凌乱的信,不仅加急还加快了。
第二天晚上,凌乱就收到了信,看到信上的内容,他呵呵一笑,把驻守在西凤边境的兵马,丢给了剑客,换上了他许久没上身的道袍,拿着道家的碟牌,大摇大摆的进了西凤。
“这,这也行?”守在边关的将领,看到凌乱递上来的碟牌、西凤官府出俱的文书,和佛子写给天一派的信件,有那么一刻是懵的,“这是一件前的信。”
凌乱面无表情道:“一年前怎么了?本道人七个月前收到的,收拾了一番,走到今天才走到西凤,不行吗?”
凌乱递给西凤将领的信与公文,是佛子以广佛寺的名义,邀请正一派传人凌乱来广佛寺辩道。
此事,在官府报了备,并且官府也发了公文,同意了的。
只是佛家与道家的正常的交流,且是佛子亲自出面,官府怎么可能不给面子,可这事是一年前的事,凌乱早就收到了信,可人根本就没有来的意思。不仅如此,他甚至连个信都没有给这位佛子回。
“这……这事,我们要请示上峰。”守在边关的将领,承认凌乱的话有道理,可叫他就这样把凌乱放进来,他又怕出事,只能让凌乱等
,可凌乱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半个时辰!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后,你们不许本道人入关,本道人就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西凤不许我道家传人入关。”凌乱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仗势欺人的自觉。
他身为道家传人,应邀来西凤的广佛寺,这是传道,又不涉及政治,西凤的将领凭什么拦?
更不用提,他手上有完整的通关文书,西凤要是阻拦,不许他入关,那就是在打他的脸,打他们天一派的脸。
当然,这也是朝廷打广佛寺、打佛子的脸。
守边关的将领自是没有这个胆子,他连连给凌乱道歉,也不等半个时辰了,直接下令让人放行,许凌乱入关。
半个时辰,他去问谁?
这边关,就属他权利最大,他根本没有办法,在半个时辰内请示到上峰。
且,半个时辰能干什么用?
顶天,就够他给京城写一封,并且让人送出去,可这有什么用呢?
不过,守边关的将领也不是吃素,他放凌乱入关后,就派了四个人跟着凌乱,美其名曰保护凌乱,顺便为凌乱介绍西凤的风土人情。
凌乱听罢,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将领一眼,直把那将领看得一阵不安,正琢磨
着凌乱要是拒绝了,他想什么办法把人盯着,就听到凌乱说:“要不再多派两个?四个不好十二时辰盯着……哦不,是保护我。”
“乱道人说笑了。”守边的将领,只当没有听懂,笑着打哈哈。
凌乱嗤笑一声,“小人行径。”
守边关的将领嘴角一抽,饶是厚脸皮如他,也有些不自在,可不自在归不自在,该做的事还得做。
除了派人明着“保护”凌乱,他还暗中派了一批人盯着凌乱,且凌乱一入关,他就立刻让人送信给朝廷。
凌乱知晓那将领的小动作,可他并不在意,任由对方盯着……
他光明正大的入关,就没有打算在西凤做小动作。
而且,就凭他凌乱,要做小动作,这些人也能盯得住?
简直是,天真!
凌乱入关,光明正大进西凤,楚九歌比西凤皇帝先一步知道此事。
当然,她的消息来源是北王。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西凤皇帝,把那些男童被去了子孙根的罪,全部推到了司徒家身上。
且,人证物证俱全。
“这也行?”楚九歌震惊的,好半天才把嘴合拢。
西凤皇帝这一手,简直是太风骚了,她真的是想都没有想到。
“这些事,出面的人就
是司徒大公子,西凤皇帝有铁证,怎么不行?”北王剥了一颗松子,喂到楚九歌嘴里。
这松子是他昨天一大早,去山上找来的。
前晚,他万分艰难的给楚九歌抹完药后,楚九歌突然说想吃松子,他本想连夜去买,可楚九歌不许,只说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已经不想了。
他知道楚九歌不是不想,只是不想他半夜折腾。
昨天一早,天还未亮,他就把方将军挖了起来,问这附近有没有松树,得知离这不远处有一片松林,他白天还跟楚九歌提过,北王就知楚九歌为何突然说想吃松子了。
合着,这是方将军给他找的活。
北王亲自去摘松子,同时也给方将军留一个任务:让方将军去捡一些小石子,洗干净,他等会要用。
他还记得,他走之前,方将军那一副见鬼的样子。
别说,挺有意思的。
楚九歌被北王投喂了几次,已接受良好,她靠在北王的怀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