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并不想让楚九歌,去见那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他看了,根本没有救,而且……
他们的母亲都放弃了他们,楚九歌没有义务救治他们,便是救活了也是废人一个。
“七个月不到生下来,我明白的。”楚九歌知道北王担心什么。
北王是担心她医不好那三个孩子,反倒平添伤怀。
“不值得。”北王仍旧不赞同。
他知道楚九歌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这一次的病人不同。
想想,就连公子小白那样的人,都会因那三个孩子而心软,更不用提楚九歌了。
“我只是去看看,能救我肯定是要救的,如果真的不能治,我也不会有遗憾,不是吗?”楚九歌为了说服北王,又补了一句,“你不让我去,便会留下一个,让我终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你不想我每一次,想起这事就后悔吧?”
北王看着楚九歌,半晌后,终是退让了,“不要勉强。”
“嗯。”楚九歌应了一声,就在北王的带领下,来到花厅后方的隔间。
隔间里,三个浑身青紫的孩子,被包裹在小包袱里,他们的头被挤得扁扁的,脸上青紫发黑,五观才堪堪长全。
他们一动不动
,要不是小嘴哼唧唧,看着就像是没了气息。
楚九歌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生病难受的婴儿,可看到这三个孩子,却仍忍不住一叹:“催生下来的?”
“嗯。”北王点了点头。
所以,他才说不值得。
这三个孩子,已经废了。
“这当母亲的,可真狠。”楚九歌不认为,他们的母亲,不会不知道,把孩子催生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要知道,她先前在北域的时候,可是一再向那些妇人讲解过,每个阶级孩子会发育成长到什么地步,再三提醒她们要注意养胎,千万不要早产了。
可是……
这三个孩子的母亲,还是这么做了!
楚九歌叹息了一声,上前,轻轻地解开了小孩的包袱,看到他们粘连的大腿,粘在一起的小手,一点也不意外。
这孩子,还未长全。
要不是了在母体吸收的营养足够,怕是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别看了!”北王伸手,挡住楚九歌的手,楚九歌摇了摇头,绕开他的手,继续解小孩的包袱,“没事的!”
屋内放了炭盆,暖如春季,楚九歌也不担心孩子会着凉,将孩子的包袱全部打开,露出
小孩因未长全而粘在一起的双脚。
或者不能叫双脚,因为她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双脚。
楚九歌早有准备,可真正看到,还是不由得惋惜。
做母亲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伤怀只是一瞬,楚九歌很快就收拾好情绪,仔细为小孩子诊断。
小孩只有微弱的气息,而且这么小的孩子,也无法吞咽,她就是想要用药也不行。
“北域,没有有奶的妇人吧?”楚九歌诊断过后,问道。
“问过了,没有。”公子小白凌晨的时候,从不周山的人手里,抢回了这三个孩子,他第一时间就找人去问了奶娘的事,然而……
偌大的北域,却找不到一个奶娘。
不过,这也不奇怪,北域都多少年没有新生儿了,找不到奶娘才正常。
便是要备奶娘,也不是这个时候,北域那些妇人,远没有到生产的日子。
“有没有羊奶?去挤一碗来,烧开备用。”楚九歌说话间,已将小孩子包袱包好,又打开另一个包袱,为另一个孩子检查。
另一个孩子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双腿稍稍长好了一点,但同样废了。
楚九歌又将第三个包袱打开,第三个孩子的情
况也是这般,脆弱的如同豆腐,轻轻一碰就会碎,至少楚九歌都不敢带力气碰他们。
给三个孩子检查完,楚九歌庆幸她来得及时,他们还有气。
有气,就代表还能救,可是……
她还是来晚了!
来早一些,三个孩子的情况,应该会更好。
“你应该早点叫我来的!”楚九歌责怪的看了公子小白。
公子小白正要回答,突然感觉身侧一寒,他没有回头,只道:“我天亮,才把人抢回来。刚带回来了,我就让人去叫你了。”
才怪,他天麻麻亮就带着孩子回来了,先让王府的人,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治不了,他没有办法,才让人去找北王与楚九歌。
可是……
悄悄地移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神情淡漠的北王,公子小白不得不“扭曲”事实。
“我先给他们喂药,然后再想办法调个药水让他们泡一泡。他们这样,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