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玺如此直白的问话,老三和老五显然都有些怒了,"这位姑娘,我们道歉也道了,你问我们身份也问了,如今还要问这样的问题刺激公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玺不太理解的挑了挑眉,"哦?我只是问个问题而已,就能刺激到你家公子?那你家公子也太脆弱了些,这伤治或者不治也实在没什么区别了吧?反正就算治好了,他这么脆弱的心灵,估计也没多久就又要郁结于心吐血身亡了。"
那两个人显然都是忠心护住的,听到苏玺这话顿时就不干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再诅咒公子的话我们就跟你拼了!"
随后,还是温启云及时开口了,"你们不必激动,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还没脆弱到这种地步父亲的事,我纵然再伤心难过,也总要面对。"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父亲久居丞相之位,又一向主和,所以挡了某些人的道路和野心,他们便诬陷父亲贪赃枉法残害忠良于是不久之前,父亲被抓,丞相府被抄家,所有人也都随父亲一起入狱,不久之后更是判了我丞相府诛灭九族
。"
温启云说的很慢,也尽量让自己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不得不说,他越是如此,倒是越让人觉得心疼了。
苏玺盯着他看了片刻,开口,"所以,你被他们救了出来,准备逃往北越?"
温启云点了点头,面上带了一丝痛色,"可惜,为了救我,他们兄弟五人,最后也就只剩下两个而已我也身受重伤,怕是命不久矣了,早知如此,又何必连累他们呢?"
温启云虽然没明说,但是苏玺琢磨着,如果他说的是实情的话,那想要害温家的人,多半也有皇帝在内。
毕竟能坐上皇帝座位的人,再怎么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把久居丞相之位的老臣满门抄斩了吧?除非是他自己想斩草除根。
啧,所以说皇室无情,能不牵扯进去还是别牵扯进去为好,否则早晚有一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着,苏玺对温启云就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同情,想了想,她又问了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温启云没等说话,后面的老五就忍不住了,"当然是真的!温丞相为国为民,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天道不公!而我家公子,博学多才,本
该如同温丞相一般成为国之栋梁的,如今却是"
他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天底下,难道就真的没有公正二字了吗?"
苏玺看他情绪这么激动,倒也真的不像骗人的,再想想,他们总归也没把她怎么样,一时间倒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了。
想了想,她瞥了那老五一眼,"别嚎了,或许,天道对你们的公正二字,就是让你们遇见了我吧。"
三个人齐齐怔住,似乎一时间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苏玺这句非常非常自恋的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苏玺倒是也无所谓他们那怀疑的目光,直接开口说道,"别想了,我可以救你们,不过我也不能白救,既然你们都说温启云学识不错,那就干脆帮我做个谋士吧,有个人想要你帮我辅佐,如何?"
见苏玺态度认真,温启云三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琢磨着,苏玺这是准备说服江家的人帮忙将他们带出去吗?
若是能成,说不定还真有一丝生机。
犹豫了一下,温启云开口,"姑娘是从北越来的,那你说的想让我辅佐的那人,可也是北越朝堂中人?"
苏玺倒也没瞒着,直接点
头道,"北越瑞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想让你辅佐的,就是瑞王府摄政王,顾沉烨。"
闻言,三人神色齐齐一变,温启云抿了抿唇,"姑娘,实在抱歉,虽说南梁对我不义,可我也不想做叛国之人,更何况瑞王摄政王是北越皇室中人,又镇守边关,我若投靠,将来有一日怕是要对南梁兵戈相向,在下做不到。"
苏玺有些无语,"南梁都将你满门抄斩了,你还要如此愚忠?""并非愚忠,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请恕在下不能答应。"见他如此,苏玺倒也没再劝说了,直接就转身准备离开,"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告辞。"
一看苏玺要走,老三和老五就急了,"哎!姑娘等等!"
苏玺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两人急忙就去劝温启云,"公子,这位姑娘说的对,您不该愚忠啊!如今南梁朝堂腐朽,那些主战的人串通一气,与北越一战怕是早晚都要打啊,而北越国力强盛,又有瑞王驻守,想必最后南梁也讨不到什么好处,那您帮助或者不帮助,其实对结果没什么影响,顶多只能让过程更快一点而已!而您仔细想想,过
程加快的话,必定会减少伤亡啊,这对天下的百姓都是有益之事,您不是常说天下大爱为先,家国小爱为后吗?那您如今为何还要拒绝呢?"
不得不说,这两人不愧是温启云身边亲近之人,几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