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也只能在城外驻扎休息一晚了。
在马车上睡了个不太舒服的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一行人才终于得以回了城里。
由于苏玺跟江酌的目的地不同,她进了城便直接向江酌讨要了一匹马,然后自己回瑞王府去了。
她回了瑞王府,自然也没人敢为难她,加上她一路风尘仆仆的,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准备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
阿音和阿容看到她回来了,顿时开心的不得了,"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走就是几日,而且每次走的都这么突然!下次你就不能带上我们吗?这样我们也不必在家里瞎担心了。"
苏玺知道两人这是关心自己,便也只是笑而不语,任由她们唠叨着。
好一会儿,苏玺才忽然想起来,"对了,温启云他们呢?"
阿音和阿容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开口道,"谁?"
苏玺也是一怔,"昨天没人来王府说是我让他来的吗?"
阿音和阿容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摇头道,"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苏玺皱了皱眉,想了想才再次开口道,"阿音,你去大门口问一下,昨日是否有人手持瑞王的令牌,说是我
让他们来的?"
阿音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看到苏玺面色严肃,当即也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没一会儿,她便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姑娘,他们说没有。"
这下子苏玺就更纳闷儿了,没来?不可能啊,他们没道理脚程比她还慢啊,难道真的不讲信用跑了?
想了想,苏玺又摇了摇头,不说那温启云看起来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就说她当时表现出来的实力来说,他们也没道理自寻死路吧?
苏玺琢磨着,多半还是出了什么事儿,导致他们没能回来。
于是也顾不上洗澡了,当即便转身往外走。
毕竟那温启云还是个病秧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她可就白忙活了,还是尽早把人找回来为妙。
不过她才刚走到院子门口,没想到便遇到了顾沉烨。
几日不见,他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凌厉了许多,就像是一夜间开了窍,就从一个半大孩子彻底长大了似的。
看他这个模样,苏玺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又恢复了淡然,"你怎么来了?"
顾沉烨脸上不带丝毫笑意,目光紧紧的盯着她道,"和江酌一起
出去,玩儿的可还开心?"
苏玺顿了顿,哦,他果然吃醋了。
虽然不懂男女情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苏玺一眼就分辨出了他的情绪,同时在心里想着,这人,果然是对她有意思。
她微微偏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同样冷淡道,"还行,如果你来就是为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那你可以让开了,我还有事。"
顾沉烨的手不由得微微握紧了几分,在苏玺就要越过他离开的时候,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苏玺!"
他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又似乎有些压抑的痛苦,"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知道了我的心意之后,就这么急着想要避开我吗?可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凭什么就觉得你不会喜欢我?"
苏玺的手腕被他握的有点儿疼,但她面色不变,只淡淡开口,"既然知道我是在避开你,那你就该明白,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可能,我是受瑞王之托来帮你的,但很抱歉这帮忙里面不包括感情。"
顿了顿,她再次开口,"之前没有明确的告诉你算是我的失误,可我以为你看到我的态度便能想清楚的。"
其实之前没跟顾沉烨说清楚
,那是瑞王的意思。
毕竟当时的顾沉烨比较混,若是直接说了苏玺是来帮他的,那他恐怕只会更抗拒她,所以瑞王觉得不妨慢慢渗透,等到顾沉烨不那么抗拒了,再说清楚情况。
瑞王和她,没人想到顾沉烨可能对她生出什么感情。
苏玺是因为完全没想过情爱这方面,瑞王则是因为看到顾沉烨整日花天酒地,也不觉得他会是个什么专情的人,便也就更没多想了。
说到底,这件事其实不能怪苏玺,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苏玺也不想多解释,该道歉道歉就是了,吧责任说的那么清楚也实在没什么必要。
然而顾沉烨听到她的话,手却握的更紧了,"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不就是想要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摄政王吗?我若是做到了,你是不是就会对我刮目相看?又或者,是不是我永远没有自保的能力,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苏玺忍不住皱了皱眉,半转过身子,认真的看着他,"顾沉烨,成为一个合格的摄政王,从来不是为了我或者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整个瑞王府,我说过,摄政王担负的是责任,而不止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