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多厉害啊,能让我心动的,你绝对是第一个但我却觉得有点高兴,也有点期待,更多的是跟你一样的茫然惶恐。"
"顾沉烨,我告诉你我的一切,为的就是想问你一句,纵然知道我这样,你还愿意喜欢我吗?你还愿意真的娶我吗?"
顾沉烨心中酸酸涩涩的,"我"
"别急着回答。"苏玺轻轻笑了,"我这个人啊,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虽然是你先让我动心的,但是也是我骗你在先,这不能怪你所以啊,就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也没有关系,我会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就当我回到了最初,只为了一笔交易来到你身边,我依然会好好的保护你,然后时间到了我就离开从此,你我再不相关。"
说完了这些,苏玺站起身来,依旧没看他,只是瞭望夜空,"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也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答案吧,我走了。"
苏玺也不知道她是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还是害怕听到他不顾一切的肯定答案,但总之,这一刻她不想再面对了。
顾沉烨就这样看着一身红色嫁衣的苏玺几个起落间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
中,他很想追上去,但最后他还是没有。
苏玺说的对,这件事是该他考虑清楚了再给她答案,否则将来他无法承受着一切的时候,伤害的只会事苏玺。
她说了,他是她多年唯一心动过的人,这份沉甸甸的重量,就必须让他慎重再慎重了。
苏玺走了,没回瑞王府,而是去了桃花居。
不过她没惊动别人,而是一个人偷偷进了酒窖,抱了两大坛子的桃花酿,一个人上了山。
幸好她还记得路,没一会儿就到了上次她跟江酌喝酒的那个地方。
这边依旧是老样子,只是花都已经谢了,看着难免有几分寂寥。
苏玺一跃上了最高的那块巨石上面,一个人望着天上明月,嘴里哼着歌,偶尔喝口酒。
她也不知此时她心里更多的感受是什么,有回想起过去而导致的酸楚,有跟顾沉烨坦白之后的怅然若失,也有对未来的茫然无助。
她很少会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偶尔有了,喝顿酒就好了。
所以这一次,她喝了很多酒,最后也理所当然的就一个人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了,宿醉导致浑身都很难受,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她竟然在她的春和苑。
是春和苑,而不是昨日
她洞房应该在的景明轩。
她愣了一会儿,反正是照例想不起昨天的事情就对了,于是无奈只有出声叫人,"阿音?阿容?你们在吗?"
很快两人就进来了,看到她醒了,两人又高兴又无奈,"您可算醒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醒的话我们都想叫大夫来看看了!"
苏玺"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所以,我是怎么回来的?"
"还能怎么回来的?摄政王殿下带您回来的呗!"阿音撅了撅嘴,"没见过您这样洞房的,把自己喝了个烂醉,还非吵着要回自己院子睡,不知道的还以为摄政王嫌弃您,才洞房也直接把您送回来的呢。"
苏玺不问也知道,自己喝多了肯定是没什么好模样的,就是有点儿没想到顾沉烨会找到她本来寻思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喝多了也无所谓呢。
摸了摸鼻子,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顾沉烨呢?他送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两人茫然的摇了摇头,“什么异样啊?要不姑娘你再说清楚点儿”
苏玺顿了顿,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想吃早饭了。"
阿音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下午了,晚饭都快吃了,您这是吃哪门子的早饭呢?"
苏玺
"啊"了一声,"都这个时辰了?"
"可不,今天本来该去敬酒的,现在看来也算了,唉,要不是咱们知根知底儿的,保准得以为姑娘你这是被嫌弃了!"
旁边阿容笑道,"现在别叫姑娘了,该改口叫摄政王妃了。"
苏玺听着两人的打趣,心里微微有点儿别扭,再想想昨天发生的事,心中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她还不知道顾沉烨最后会如何回答自己,这声"摄政王妃",更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住。
于是她摆摆手,"还是叫姑娘吧,听着顺耳一些。"
阿音敏锐的感觉到了苏玺的情绪,微微一滞,忍不住就跟阿容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都带着几分担心,想了想,阿音还是开口道,"姑娘,您是不是跟摄政王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苏玺摇头,"没什么,你们不必管这件事,不过以后大抵也还是会跟之前一样,我还住在这个院子,以前如何,以后就如何。"
苏玺这么说了,两人就算担心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