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玺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放心了,别再跟那些人一样觉得是个骗子什么的,再因此仇视她,那就很尴尬了。
不过随后她又有点儿纳闷,"不过既然有记事,那为什么其他人不清楚这个呢?"
许经年摇了摇头,"王妃应该明白,很多人只看他们想看到的,也只记录他们想记录的,所以很多事情,传着传着,都会渐渐变了味道。"
苏玺想想,觉得也是,便也就不纠结了,"行,你明白就好,别人倒也无所谓。"
许经年朝她笑了笑,"既然摄政王妃与我也算有些渊源,你的人品我也信的过去,那等我出宫,便投靠王妃吧,另外我也不算完全的一无是处,至少做个谋臣应该还是可以的。"
苏玺看了看他,"唔也是,你看着好像还算聪明,多少都还是会有点儿用的,那就说定了吧,待你三年期满出宫了,便来摄政王府。"
顿了顿又问了一句,"还有多久才满来着?"
许经年轻笑,"正月十五,我便可以出宫了。"
苏玺一想,不由得又多问了一句,"所以,你跟静安是在正月十五花灯节遇见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提起了静安,还是因为别的,许经年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随后
轻轻"嗯"了一声,"是啊,她便是连赢了我七个灯谜,才让我输给了她三年的。"
这听起来,好像还是个挺浪漫的故事?
苏玺忍不住问了一句,"许经年,别告诉我其实你也是喜欢静安的?"
许经年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就摇头了,"王妃想多了,我对静安从一开始便是利用,但她对我很好,我这心里便总是会存有一些愧疚罢了,但也仅此而已。"
夜色正浓,许经年垂着眼眸,苏玺一时间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随后她还是说了一句,"不管你喜不喜欢吧,但你得知道,他父亲跟你有仇,你也是决定了一定要报了这个仇的,如此一来,你们两个人之间便总是隔着仇恨的,牵扯过多,只会伤人伤己。"
许经年抿了抿唇,"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清楚。"
说完了许经年的事儿,随后苏玺才又看向了屠夫人,"今日我没办法带你走,但是之后回去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希望你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坚持到我们来。"
屠夫人忍不住低下了头,轻轻啜泣,"可我可我这副身子已然不清白,我又有何颜面再去见我的儿子?而且我不会武功,也不懂国事,对你们没有一分一毫的帮助
,又何苦让你们浪费时间来救我呢?王妃不如就权当没有见过我,让我去下面见我夫君吧!"
苏玺无奈道,"我救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有什么用处,只不过是因为你是屠奇的母亲而已,他很思念你,如果知道你活着他会很高兴的,更何况你所遭遇的那些事,又不能怪你,我相信屠奇也不会怪你的,反而如果屠奇知道你还活着,却因为羞于见他而死,他才会懊悔终生的。"
说着,她加重了语气,"如果你不想让他一辈子都处于痛苦和后悔之中的话,就不要做傻事,等我们商量好对策回来救你,懂吗?"
苏玺一番话,终于还是说动了屠夫人,她又抹了一把眼泪,随后郑重的点头,"我明白了王妃娘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等着你们救我和我的奇儿团聚的!"
苏玺微笑,"这才对嘛!"
说完,她又看向了许经年,"那我们一起走?还是你想自己走?
许经年没有任何犹豫,"还是王妃娘娘带我一程吧,我的功夫…说不定要被人发现了。"
苏玺轻笑一声,"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走吧!"
于是两人这才告别了屠夫人,离开了冷宫。
苏玺轻功很好,皇宫里唯二的两个
宗师还一个受了伤,一个在照顾,所以对苏玺来说,现在的皇宫基本上还是来去自如的。
问清楚了许经年住的地方,苏玺便带着他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苏玺想起自己迟迟没有拿到手的地图,还不由得又多问了许经年一句,"说起来,国库在哪儿,你知道吗?"
听苏玺问起这个,许经年顿时就紧张了,"王妃娘娘想做什么?我劝您还是不要做傻事为好!"
苏玺其实也就问问,没想动手,但是听许经年这么紧张的语气,倒是有点儿好奇了,于是她没解释,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我打国库的主意,会无法全身而退?"
许经年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若是平时,有两位宗师时刻警惕着,加上那里也有很多高手把手,王妃娘娘的确不容易得手。"
"但是近日,两位宗师不在,以娘娘的本事还是很有几分把握能成功的。可问题是,今日娘娘刚刚大展身手,随后国库就被高手给盗了,如此实在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您的身上啊,要知道现在京城里明面上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