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玺脱了衣服,用热水把胸前洗干净了,低头看了一眼,这里已经只剩下一个淡粉色的疤了,估计再过一会儿也就彻底没了。
啧,这么多年过去了,恢复能力半点儿也没变慢,以前她还觉得,会不会随着时间的增长,她会渐渐的也变成一个正常人。
可是现在,恢复的速度完全没有变慢,她整个人也始终还是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或许她真的会就这样永远活下去?
微微失神了片刻,随后才又急忙按照顾沉烨说的,把绷带往身上缠了好几圈儿,然后才穿衣服。
穿好了衣服,才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染血的那部分在盆里好好涮了涮,看着整盆水染成红色,这才算是满意了。
接着才走去了外面,"我弄好啦。"
"嗯,坐着等会儿吧。"
苏玺心领神会,"等太子吗?"
顾沉烨点头,"他们应该会把握这次机会。"
随后,在两人一杯茶刚刚见底的时候,便听到了敲门声响起。
顾沉烨走过去打开门,果不其然,太子就站在门口。
看到顾沉烨了,微微拱手,"摄政王。"
顾沉烨也拱了拱手,"太子殿下,里面请。"
陆子年朝太
子说道,"臣在院子里等候殿下。"
太子点头,"去吧。"
随后,太子走进了屋子里面,才看到了坐在桌边淡定喝茶的苏玺。
老实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受了伤,屋子里又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的话,这会儿他绝对猜不到这是一个受了那么重伤的人。
她分明还是脸色红润,唇色也没有半点儿苍白,眉宇间更没有任何不适感,就跟一个正常人没有区别。
看着她,太子不由得开口说了一句,"这次一见,摄政王妃真是让人有了更多的惊喜,不得不说,您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人。
苏玺淡定道,"好说好说,就别客套了,我就坐在旁边旁听一下,你们聊你们的就行。"
太子淡淡一笑,倒是也没计较苏玺的无礼,只是朝顾沉烨开口道,"摄政王殿下想聊些什么?"
顾沉烨看向太子,"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干脆利落,所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敞开了说就好,这里没有外人,也没人会把这次谈话泄露出去,太子若是担心,本王可以先说。"
太子闻言,却是爽朗一笑,"摄政王客气了,我今天会来见你们,那便已经说明了我对你们有着
足够的信任了,摄政王是个爽快人,我便也不绕弯子,就我先说吧!"
听太子这么说,顾沉烨倒也没客气了,他和苏玺两个人便都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等着他来开口。
太子便落落大方道,"父皇继位以来,十余年,对于政绩上没有过多大的建树,展现给大家看的,也不过是中规中矩的一个皇帝而已,若真是如此,倒也值得敬重,可是身为太子,我却能了解到更多别人了解不到的事!"
"比如,父皇曾多次暗中对曾经有功的大臣下手,他疑心过重,只想独揽大权,对于任何一个可能对他会有威胁的人或者势力他都不肯放过!"
说到这里,太子面色有些沉痛,"一个君王,应该做的不是玩弄权术,而是知人善用,善待天下百姓!可是他却为了一己私欲,残害忠良,致使无数人枉死!这些事落在我的眼中,我是真心感到痛惜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两位或许还不太了解,我说的这些我都是有证据的,多年前的许丞相,王尚书,哪一个不是在最辉煌的时候忽然落马的?再到现在,江湖上许许多多的门派势力接连被灭门,很多人都说,是阑王为
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但实际上呢?这背后又何尝没有我父皇在推波助澜?"
"父皇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扮演着一个最中庸的君王,但实际上,他却一直在利用许多人去做坏事,而他自己则是坐享其成,而一旦这个人坏事做的太多了,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或者弹劾,父皇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颗棋子。"
"现在的朝廷,已经在父皇的这些肮脏手段下越来越乌烟瘴气了,若不是还有那么几个老臣在维持着,怕是连这表面上的平和都早就已经维持不了了。"
说着,太子认真的看向顾沉烨,"我虽然是父皇的儿子,但对我来说,我更是一国太子,享受着百姓爱戴的同时,我也该担负起一个太子的责任,我不想再看着父皇这样错下去了,也不想看着整个北越被父皇如此败坏,所以我想阻止他!"
顾沉烨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那不知道,太子是想如何阻止?"
这一次,太子微微沉默了一下,许久,他才再次看向顾沉烨,语气坚定道,"父皇不适合做一国君主,所以我想取而代之,我有这个自信,相信北越在我的带领下,会变的更
好!只不过,我一直在蛰伏,一直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