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救不回来了!庸医误人!”
唐宝宝将郎中推开,摸上皇后脉门,缓缓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淤血闷住了。
她在急救室处理过类似情况,拿了银针就要给皇后刺穴。
“你抢我针干嘛!”
郎中不干,要抢回自己的银针,这是他吃饭的家伙可不能给旁人乱用,扎出事来谁负责!
唐宝宝侧身躲开,让大哥拦住郎中。
大哥张开双臂挡着,眼睛一瞪,那老郎中就不敢动了。
唐宝宝刚要施针,手腕被一只大掌狠狠攥住。
“你给我滚!”
萧定权目光冷冽,整个人散发着刻骨寒意,护在皇后跟前不许旁人动她。
郎中尚且没法子,一个乡野农妇竟敢给人施针,无异于草菅人命,都怪他,他就不该带母后来这蛮荒村落
!
老爹跟二哥随后赶到,见女儿被凶,立刻挥着巴掌上前。
“你怎么跟我家—宝宝说话呢!昨晚还是打得轻了!”
二哥在私塾念过几年,相对明理,拦住老爹,劝唐宝宝:“妹妹,那银针不是玩的,还给郎中吧。”
这萧家小子心思本就不在他妹妹身上,妹妹再把他娘给扎死了,这亲怕是结不成,只能结仇了。
唐宝宝知道他们不相信原身有这个本事能把人医好,但她有啊。
眼见着皇后唇色发紫,要是再不及时施针人就真的不行了。
当机立断,唐宝宝让老爹按住萧定权,萧定权昨晚高热,重伤未痊,根本不是奎武有力老爹的对手,被老爹死死按在稻草榻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宝宝施针。
细长的银针泛着寒光刺进穴位,
萧定权瞠目欲裂,额角青筋暴起,死命挣扎却无法解脱分毫。
“不许碰我娘!你们这群刁民,我要灭你们九族!”
萧定权厉声嘶吼,吓得唐宝宝手里的针一颤,皇后痛得闷哼了一声。
萧定权如斗兽,拼死挣动,老爹一个人几乎按压不住,二哥摇了摇头,也去帮忙,将人死死按住。
唐宝宝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找准穴位快准稳地施针,片刻,皇后颈间头上各扎了几针。
老郎中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连连摆手。
“这针是她扎的,跟小老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出了人命找她负责!”
“怎么能扎谭中穴呢,这简直是胡闹!”
老郎中每说一句,萧定权便挣扎地剧烈一分,最终仿佛没了生气一般,颓然泄力,瘫倒在稻草上,双目充血死死
盯着唐宝宝,仿佛要将其碎尸万段。
“就算被男主记恨,我也得先救人。”
唐宝宝小声嘟囔着,看时间差不多,拔了银针,又给皇后摸脉,还不等她摸出所以然,皇后突然呕出一口鲜血。
“完了,完了,我说不行,你们非要胡来!闹出人命了吧!”
老郎中怕摊上事,拱了拱手,赶忙离开,连银针都不要了。
老爹跟二哥也被唬了一跳,不自觉松开手。
萧定权一得自由立刻奔到榻前,推开唐宝宝,握住皇后的手:“娘,你怎么样了娘?”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我的儿,你没事吧。”
萧定权摇头,扶皇后坐起来靠在草垛上。
“娘没事,我只是觉得胸口闷得慌,现在好多了。”
见她唇色正常,唐宝宝松了口气,人总算救回来了。
老爹跟大哥啧啧惊叹,没想到他家—宝宝还有这狗屎运,真把人给扎活了!
只有二哥眉头微皱,自从昨晚,他总觉得自家妹妹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皇后从怀里掏出手帕,拭去唇角血渍,虽处困境但仍不改皇家威仪。
“儿啊,娘没事,那蛮汉家可有为难你?”
他们逃难在外,没有户籍,若是被当作流民告发定会泄露身份,性命不保……
若非如此,她的儿子怎会被一农户掣肘。
“亲家母说笑了,女婿若肯好好待我家—宝宝,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我怎么会为难他呢!”
老爹大咧咧走过去,声气如虹。
皇后皱眉:“宝宝?”
老爹拽着唐宝宝的袖子,把人提到跟前。
“就是刚给你扎针救了你一命,你的儿媳唐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