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李沉秋喃喃自语。
虽然心中有疑惑也有顾虑,但他还是迈步走进了这栋废弃的居民楼。
楼梯间因为常年不住人的缘故,昏暗又阴寒;脱落的墙皮散发着一阵怪异刺鼻的味道;在某些角落还能看到不明生物腐烂的尸体。
李沉秋踩在布满灰尘的台阶上,每走一步都能带起些许尘土,沉闷的脚步声静静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
一楼……三楼……四楼……六楼!
李沉秋走到一扇满是刮痕的木门前,伸出手指敲了敲。
咚咚咚!
几秒之后,木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被人从里面用力拉了开来。
一个面容消瘦的青年出现在李沉秋面前,此人正是先前给他递纸条的那个青年。
“请进。”
青年侧身站到一旁,恭敬地让开了位置。
李沉秋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好奇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啊?”青年尴尬一笑:“对呀,就刚才啊!”
李沉秋抿嘴一笑,迈步走进房间。
房间不大,到处都是沾满灰尘的家具,除了摆在客厅中央的沙发和茶几。
除了青年以外,房间里还有一男一女,女的李沉秋先前见过,正是与青年同行的人,此时她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旁,给那名中年男人捏着肩膀。
中年男人皮肤白皙,五官轮廓如刀削般立体,穿着一身考究的复古格子西装,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优雅地靠在沙发上。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后,中年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李沉秋所在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碰撞在了一起。
李沉秋眸光深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面对一个强大的生命时,他的第六感会做出提醒,比如心跳加快,内啡肽极速分泌。
先前在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李沉秋的第六感便察觉到沙发那边有一个实力非常强大的存在,可第六感指向的并不是中年男人,而是那个女人。
男人像是一团空气一般,可有可无,没有任何危险。
可越是如此,李沉秋就越是警惕,正常人就算再弱,他也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怎么可能弱到让自己完全察觉不到呢?
见李沉秋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自己,中年男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指着沙发另一头道:“坐吧,不必拘谨。”
“嗯。”李沉秋随意地应了一声,走到沙发旁稳稳地坐了下来,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目光柔和地看向房门口:“马面,给这位客人沏茶。”
房门口的青年身形一颤,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好。”
说完便低着头走到茶几前,用较为生疏的手法细心地给李沉秋沏着茶。
“马面?”李沉秋弯下身子看向马面。
马面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不敢和李沉秋发生对视。
中年男人笑着解释道:“马面拥有一件玄器,名叫还魂针,只要将这枚针插进随便一个人的眉心,一旦马面被人杀死,他就会在被插针的人身上重生,而且能精准定位杀人者的位置。”
李沉秋恍然大悟,笑着点了点头:“有意思,没想到还有这种逆天的玄器。”
“一次性的玄器罢了,要是能无限重生,我也不会给他。”中年男人眉眼如月牙般弯起,对着李沉秋继续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地府十殿阎罗之一的阎罗王,你叫我阎罗就好,我身后这位是地府牛头,和马面一样,都是地府的阴帅。”
站在后方的女人冲李沉秋点了点头。
李沉秋靠在沙发上,沉声道:“又是阎罗王又是阴帅的,你们地府职务的名字还挺多的,你们叫我来是想干什么?”
“纸条上不都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们是来帮你洗脱关于灾水的嫌疑的。”阎罗王有些诧异地说道。
李沉秋困惑地看着阎罗王:“我杀了你们地府的人,还夺了你们的灵玄器,你们现在不仅不找我报仇,还要帮助我洗清嫌疑,有点让人没办法理解啊!”
“有什么无法理解的,一个天赋妖孽,拥有双重身份,并且还掌握着灵玄器的复苏者,我们地府自然要招揽一下。”阎罗王理所当然地说道。
“就算我天赋妖孽但如今也不过一个二禁,天命者的身份也饱受质疑,至于所谓的灵玄器,你杀了我,它也就变成了无主之器,我还是无法理解。”李沉秋摇了摇头。
“喝茶吧!”阎罗王抬手示意桌上的热茶。
李沉秋闻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见李沉秋在喝下自己的茶叶后,阎罗王期待地问道:“这是我亲手种的,怎么样?”
李沉秋低着头回味了一会儿,淡淡道:“我不懂品茶,但感觉挺好喝的。”
阎罗王满足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