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林舒月脚步一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宇文坚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月儿,你没事儿吧?”
林舒月看着他三大五粗的,实在是难以相信他说的话,可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他平坦的肚子上。
“王爷,你刚刚说了什么?”
宇文坚脸上也有些不自在,“本王怀孕了。”
“……是你的。”
林舒月吓得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王爷,这玩笑可开不得。”
“本王,我没开玩笑。”
“我确实怀孕了,我肚子里这个是你的孩子。”
女子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王爷,你是个男子。”
男子如何能怀孕?
宇文坚脸垮下来,眸子里多了一抹受伤,“月儿,你嫌弃我?”
林舒月摆摆手,没有没有。
她怎么敢。
等等。
“王爷说自己怀孕了,却还敢这么……随意蹦跶?”
她可从来都没见过哪个孕妇这般粗心大意,府里的姨娘可都是精细地养护着,可即便如此,落胎之人也不在少数。
这人,该不会是……匡她的吧?
“而且,就算您怀孕了,也不能说明是我的孩子,我什么时候和您有过……”
林舒月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些难以描述的画面。
“月儿想起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微妙。
“本王身子特殊,那日,若不是你哭哭啼啼,本王又一时心软,纵容于你……”
宇文坚那张冷酷的脸上蓦然泛起了红意,“想必,本王也不会遭这罪。”
宇文一族,男子确实可以生育。
在大周国生活多年,皆是女子怀孕生子,初时,他还觉得惊奇,可久而久之,就习以为然了。
所以,那一夜春风,他也曾心存侥幸,以为并不会留下什么。
可一个多月后,他突感身子不适,惊慌之下去寻太医,这才发现自己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他不敢想象,若是被人知道自己以男子之身受孕,别人将以何种态度对待他。
可他喝过堕胎药,也不小心摔过,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在他这儿安了家,赶也赶不走。
唉。
造孽。
恰好,陛下又觉得他到了适婚年龄,给他指了门亲事,这人,就是林舒月。
他想着,反正这孩子也是她的,理应由她来负责。
可没想到,认错了人,闹了一场乌龙。
“……”
宇文坚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林舒月沉默了。
上个月,她应邀去参加太后的赏花宴,可哪个不长眼的,在她酒里放了药,将她送到了三皇子的床上。
好在,她自小病弱,时常带着解毒的香囊,这才能及时清醒过来,免于这一场皇储之争,家族之祸。
可没想到,好不容易逃出三皇子府,在一处荒废的宫殿里,碰上了同样遭人暗算的宇文坚。
适时,宇文坚正努力对抗着磨人的药性。
男子在床榻上,衣裳大开,眼角赤红,一声声低喘声连绵不断,显然已到了极致。
听到脚步声,恍惚间抬头,就看到了林舒月。
凭借着身形,判断出是一个女子,拼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压抑着声音,吼道:“出去。”
林舒月哪里走得住?
她体内药效已经发作,跌跌撞撞地跑着,就是想寻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自己熬过去。
可好巧不巧的,这里有人。
“王爷~”
林舒月娇声嗔道。
“你是,林丞相之女,林舒月?”
两人在方才的宴会上见过一面。
宇文坚虽然辨不清人,但记忆力还算不错,观女子身上的衣裙,认出了她的身份。
“小女确是林舒月。”
林舒月咬着嘴唇,袅袅婷婷地走到榻前,一双纤纤素手不由自主地落到男子的腰带上,轻轻一扯,衣裳就落了下来。
“王爷,小女需要您,你也需要小女,不是吗?”
宇文坚本已强弩之末,女子又故意媚着声线,极尽蛊惑,哪还能忍得住?
他猩红着眼,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嘶哑,“这可是你自找的。”
当下,三下五除一,撕扯着女子的罗裙,两人很快就坦诚相见。
女子完美的胴体映入眼帘,宇文坚眼一热,埋头下去……
可是,脑袋被人硬生生推开了。
“你这是何意?”
宇文坚眼含薄怒。
方才,分明是这人诱惑的他,现在,不愿意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