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男人们手里拿着的弯形宽刀,兄弟俩唯唯诺诺的拉着泉宝走了出去。
“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写坏人两个字,你说不是坏人就不是吖?本宝宝不信。”
泉宝嘟囔,但这句话没逃过习武之人的耳力。
为首汉子上官乾坤愣了下,捧腹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倒是有意思,寻常人见到这阵仗,吓得魂儿都没了,你倒好,还有心思贫嘴,不怕叔叔一刀剁了你?”
苏清云面色大变,将弟弟妹妹护在身后,“我家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贵人老爷莫要计较,我们兄妹愿意,愿意把猎到的野鸡全部……给您。”
肉好痛!
好不容易得来的野味,拿到集市上可以换不少粮食呢,只可惜流年不利,遇上抢劫的匪盗了,要是他会武功该多好,定要将这些坏人打得尿裤子。
“我看你妹妹这话是故意说的,倒不像是无心之言,像她这样漂亮有神的眼睛,叔叔还是头一次见。”
上官乾坤勾唇,见自己越说苏清云越紧张,索性不逗这三个农家小娃娃了。
直接问道:“小兄弟,我家主子路途辛苦想吃点荤,不知可否割爱?放心,不抢你的,喏,银子。”
上官乾坤骨节很大的粗糙手指上,挑挂着一个深色的钱袋,鼓囊囊的,看着像是装满了银子。
不抢他们的野鸡吗?
兄弟俩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看向泉宝。
这些野鸡都是他们昏迷后
,妹妹抓住的,决定权在妹妹,他们不能越俎代庖。
泉宝知道哥哥们这是让她做决定呢,想了想,扬起那双星光漫溢的大眼睛,看着上官乾坤的眼神没有一丝恐惧,说道:
“一只野鸡你能给多少钱钱呀?便宜了窝不卖哦,这野鸡,是窝和锅锅‘九屎一森’才抓到的,不想贱卖。”
小丫头奶呼呼,有些不清楚的咬字实在让上官乾坤无语,抓个野鸡怎么还九死一生了?
上官乾坤睨了眼三兄妹脚上的草鞋,俱是破洞,脚趾头都钻出来了,想必日子过得不好,也罢也罢,他跟三个娃娃计较这些没意思的。
“这钱囊里有多少银子,都拿去,你们兄妹商量一下,凭里面的钱目,看看能给我多少只野鸡,行吧?”
他有意照拂,又见苏清阳手里四只野鸡,便动了心思,一整个队伍,总不能只让马车里的小主子吃肉吧,队伍里其他兄弟们也都很久没沾油腥了。
泉宝机敏道:“那叔叔,你先将钱袋丢下来,窝和锅锅看过再说,你不要靠近哦,靠近窝们就会跑哒……”
万一她或者哥哥一上前,就被扛到马背上拐走可怎么办,两条腿,是追不上四条腿的,她又不是小傻蛋,这一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上官乾坤心想这小丫头倒是防心重,如泉宝所愿将钱袋丢到了他们的脚边。
“锅锅,好多钱钱哦,窝们给他两只野鸡好不好?”泉宝一见到
钱袋里白花花的银两,笑得眯了眼,合不拢嘴。
苏清云和苏清阳有些心动,但他们都知道,哪怕是荒年,钱再怎么不当用,一只野鸡在集市上也只能卖到一两多银子。
而上官乾坤给他们的钱袋里,大锭小锭沉甸甸,少说有三四十两,够穷苦人家起房子了,两只野鸡着实有点黑心。
“阿娘教过我们的,无功不受禄,都忘了?这钱,咱们找不开。”
苏清云眼神动了动,把钱袋拢好,冲着上官乾坤跑去,然后作揖道:
“叔叔,这些钱太多了,照价买卖的话,我们兄妹没有钱,找不开。您们一个车队想必有不少粮食吧,能否请您用米粮,来换咱们兄妹手里的野鸡呢?”
“实不相瞒,城里的米粮商一个个紧着粮食不肯放仓,价格又一日盖一日的往上涨,我们买不起也买不到粮食……”
上官乾坤还没说话,那辆华贵马车里的倨傲少年却先开口了,语气不耐道:“上官叔叔,何必跟这些下等人费口舌,直接将野鸡抢过来就好。”
“小主子,您忘记出来之前,陛、家主是怎么交代的了?”上官乾坤无奈,冲着泉宝三兄妹说了句抱歉,才商量道:“你开价吧,多少斤米换一只鸡?”
苏清云和苏清阳商量了一下,最后压力还是给到了泉宝身上。
他们无措的看着妹妹,第一次做物物交换的生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价。
哎!为了
两个锅锅,真是操碎心了!
泉宝也没做过这样的生意啊,她空间里可多东西了,也拿不准一个定数,于是就比了一根手指。
苏清云会意,磕磕绊绊道:“一斤米换一只鸡!”
“……”泉宝瞪大眼睛,捏了捏大哥哥的手,恨铁不成钢道:“笨锅锅,本宝宝说的是十斤啦,十斤!”
她也不知道十斤米是多少,但昨晚听阿爹阿娘说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