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嗔怪,“哎呀,死鬼!人家这样说自然是考虑了你的情况,我有个表哥在万仙堂做上了小头目,底下几十号兄弟呢,就管着这华洲,
他说一,华洲人不敢说二,连冯知州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呢,我们可以请他帮忙。
等事成之后拿到钱了,你再分一些给他和底下的兄弟们喝酒就好了呀!自家人,多大点事儿……”
苏南方表示怀疑,“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表哥,还会沦陷在妓院这种泥沼里面迎来送往?花娘,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最讨厌不诚实的女人,你如果骗我的话,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哎呀死鬼,谁骗你
了,我是从小被卖进来的,表哥也是前些年才进了万仙堂的,再说了,他可是万仙堂的小头目,若让别人知道有一个做烟柳行当的表妹,岂不是招人笑话?
而且万一他底下的兄弟有我的恩客,可怎么办,你让他以后如何做人,总之我就是有这样的人脉,用不用,是你的事儿了!”
花娘显然也被苏南方这一字一句的怀疑,气到了,跺跺脚推开苏南方,穿好衣服坐在铜镜面前描眉画唇,好不妖娆魅惑。
可惜她上了年纪,来这里的恩客大多都是喜欢年轻的,再漂亮也只能接一些上了年纪,或者像苏南方这样子的粗蛮男人,这样
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巴不得苏南方做那个冤大头,赶紧把自己赎出去呢。
哪个女人不想有安生的日子啊?尤其是她这种,只要可以得到自由,别说一个小孩,就算是十个!她也能想办法帮苏南方弄死!
其实花娘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可以叫苏南方赎自己离开,那就是自己掏钱给苏南方,让苏南方去找鸨母子赎身,毕竟她年轻的时候是花魁,现在年长了每个月也有不少恩客,攒了许多的钱。
不说和鸨母子比,但比起楼里的花魁啊啥的,她也是家底殷实,否则凭着上了年纪这一点,就足以让鸨母子卸磨杀驴!
可她不能这么
做,若一个男人连赎身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或者不愿意花在女人身上,那便证明这男人是在骗人!
自己的小金库是用做赎身以后生活的,可不能用来惯着男人,苏南方要是给得起钱替她赎身,那以后她的钱也是苏南方的,要是给不起,那就一夜恩露水、你我好聚散,大家天南海北各走一边,谁也犯不着谁!
她花娘也不是没男人要,只是想要赎自己的,没哪个是和苏南方这样……年轻力壮的罢了!
花娘心思千回百转,这边的苏南方也下定了决心一样,狠狠捶了捶桌子咬牙道:“就按照你说的办,找你表哥帮忙,妈xx个巴
子的,泉宝这坏孩子敢不尊敬我这个村里的长辈,我要让她后悔!”
“好的嘞!”花娘笑道,“我明日便去联系表哥,不过这事儿咱们得慢慢来,从长计议,毕竟你也说了,那小丫头是在驿馆里住着,身边还有贵人护卫,咱们可得小心行事……”
“好!”苏南方看着花娘,伸手把她拖进了怀里,刚穿上的衣服又褪下了,他喘着粗气淫—笑:“花娘,有你真好,你可比我家里那个黄脸婆好太多了,又美又娇,还有谋略!”
“讨厌……”
弥漫着奇怪香氛的房屋里,两条身影翻涌,毒蛇一样的二人,就这么盯上了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