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渐黑,莫西干头摘下墨镜, 绿豆般的眼里露出凶狠的光:
“很简单, 之前谈好的价格不算, 你得再给我加两百!”
牟燕然毫不畏惧, 紧盯着莫西干头:“凭什么?”
莫西干头手里掂着墨镜,朝牟燕然逼近,狞笑一声:
“你说凭什么, 天太黑, 我要涨价!”
“你这是讹诈,我不给!”牟燕然提高声音。
莫西干头指着牟燕然, 小眼球瞪得溜圆,大声嚷道: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地,我劝你乖乖把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动手了!”
“要钱不成又改抢劫了?告诉你,刚才你要二百元是讹诈, 顶多判你一年,如果你现在敢动手,那就是抢劫犯,准备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吧!”牟燕然昂着头,毫无退缩之意。
莫西干头眯着眼睛:“你敢吓我!”
“不信走着瞧!”
“臭婊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莫西干头将摩托手套脱下,甩到地上, 凶狠的扑了过来, 一把拽住牟燕然身上的挎包肩带。
牟燕然双手紧紧拉住挎包, 撩阴腿顺势而起。
莫西干头只好松开挎包绳,快速往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再次扯住牟燕然的挎包往后用力拽去。
牟燕然没有松手,连人带包给拖倒在地。
莫西干头翻身压住牟燕然,使劲夺着挎包。
撕扯间,牟燕然用嘴狠狠咬了莫西干头的胳膊一口。
莫西干头抱着胳膊,疼得哇哇大叫,从牟燕然身上滚了下来,躺在地上,嘴里疯狂的喊道:
“臭娘们,下手真黑,我他妈废了你!”
此时,牟燕然的衬衫被撕得七零八碎,黑色的胸罩一半暴露在外,头发也披散开来,显得十分狼狈。
她双眼通红,将肩上的挎包摘下猛地扔到一边,站了起来,正准备再给莫西干头一脚狠的,忽然远处打过来一束远光灯,照在两人身上。
光线太过强烈,牟燕然不觉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一辆北京吉普停在了身边。
从车上跳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转瞬之间就来到两人身旁。
他一把将莫西干头从牟燕然身旁揪开,怒吼一声:“让你打女人!”
挥拳直接朝莫西干头脸上招呼,顿时鼻血横飞。
再接着一脚,莫西干头就腾空而起,重重甩在地上。
“大哥饶命啊!”这一拳一脚,直接就把莫西干头打趴下了。
捂着肚子躺在草地上,竟然都无法动弹。
车灯雪亮,将来人的身影映衬得格外高大。
男人穿着“城市防汛”的反光衣,在黑夜中十分耀眼。
他就那么站着,宛如远古的神诋。
牟燕然这才看清,来人是顾北川。
刚才的动作,只能用疾如闪电,力如山崩来形容,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莫西干头就已倒地不起。
顾北川将莫西干头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用轻蔑的眼神看着:
“孬种,还敢不敢再打女人?”
莫西干头吓得如筛糠般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说道:“再……再也不敢了!”
瞧见牟燕然在旁边,双手连连求饶:“大姐,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帮我向这位大哥求求情!”
牟燕然整理了衣衫,看自己只是受点轻伤,于是对顾北川说声:“放了他算了!”
顾北川将莫西干头往地上一扔:“滚!”
牟燕然掏出一百元钱,给了莫西干头:“你的车费,拿走!”
莫西干头抓起钱起来,上了摩托车一溜烟没影了。
等摩托车离去,顾北川黑着脸,死盯着牟燕然半天,没有说话。
牟燕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顺了顺头发,把被撕成流苏款的衣服往胸前拢了拢,勉强遮住了雪白的胸部:“这么巧?”
“怎么回事?”顾北川将地上的挎包捡起来递给牟燕然。
“我到c镇找你,雇辆摩托车,没想到那混蛋半路涨价,非找我要钱。我不给,就打起来喽!”牟燕然接过挎包背上,说得轻描淡写。
瞧见她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模样,顾北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一步跨到牟燕然面前,大声吼道:“牟燕然,你还能不能再不靠谱一点?从q镇到c镇,40多里地,雇摩托车?多危险!坐就坐了,他要涨价,你乖乖给钱就是了,逞什么强?”
牟燕然梗起脖子争辩:“他说涨就涨?凭什么?就不给!”
顾北川:“就凭你是个女的!”
牟燕然:“女的怎么了?女的就活该被欺负?这口气,我咽不下!”
“幼稚!你要是被打了呢?或者干脆把你扔到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