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瓦罗萨的战士们沉默了,虽然他们愿意相信自己的战母,但对于弗雷尔卓德人来说,忍辱而生的难度要远大于放手一搏,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艾希,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今天,多一个战士倒在这里,春天的牧群里就会少一双照看的眼睛,狡猾的冰原狼就多了一分可能偷袭厄纽克犊子的机会。”艾希张开了双臂,“而且,我保证,今天的偷袭绝对不可能出现第二次!从今天起,阿瓦罗萨不仅会接纳无家可归之人,同样也会接纳英勇善战的战士,除了高耸的城墙之外,我们还需要专门守卫城墙的人——如果想要复仇,那就在接下来好好训练!”
……………………
凭借着个人威望,艾希最终生生压制住了武斗派追击的热情,一面继续警戒,一面开始清理城内的灰烬。
而这种情况下,瑟庄妮就很难受了。
前面提到过的,为了能够打出一个时间差,瑟庄妮和她麾下的凛冬之爪精锐昨天晚上不眠不休,抛却了所有大牲口,饱餐战饭之后一路夜行军,这才甩开了艾希率领的精锐小队,在清晨抵达了凝霜港,展开了突袭攻城战。
结果在关键时刻,艾希的归来导致了攻城战功败垂成,而在战后,艾希也没有率队追出来,哪怕家被烧了一大片,依旧坐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稳如老狗。
这种结果瑟庄妮是不能接受的。
之前由于艾希和她所率领的精锐小队的骚扰,瑟庄妮因粮于敌的计划大打折扣,和在纽斯卡拉隘口东边的战斗不同,自打双方开始接触之后,凛冬之爪就再也未能攻破任何一个大型据点,哪怕一路上偶尔也能扫荡几个小型部族,从这些倒霉蛋的手里得到点补给,但数量也相当有限。
哪怕瑟庄妮一路奔袭而来,跟随她的战士数量也超过了七千,但到现在他们随身携带的口粮却连一顿都撑不住。
艾尼维亚之息的吹拂下,弗雷尔卓德的凛冬已然降临,拿不下凝霜港的凛冬之爪大军,现在已经差不多断炊了。
人是铁饭是钢,没有了食物的凛冬之爪战士们,很快就会陷入虚弱,再怎么强大的战士,在饥饿的debuff下,也会变成待宰的羔羊。
进,进不得;退,退不掉,瑟庄妮一时之间竟没有了主意。
“走吧。”就在她沉吟之际,乌迪尔终于低声开口道,“趁着还能甩开他们,先走吧!”
“……去哪呢?”瑟庄妮咬了咬牙,“原路返回的话,恐怕能回到纽斯卡拉隘口的人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我们可以稍微绕一下,这一路上并非完全没有可以进行补给的地方。”乌迪尔回答道,“向导说,从这里到纽斯卡拉隘口,除了阿瓦罗萨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部族存在——虽然不能彻底击败阿瓦罗萨,但我们也可以改变劫掠的对象。”
“但那些小部族的积蓄恐怕并不够。”瑟庄妮摇了摇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大部族,才能得到足以安全撤退的补给。”
“我们还有很多坐骑。”
“不,这些坐骑不能动。”瑟庄妮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征战的根本,凛冬之爪的战士不会抛弃自己的武器和坐骑,它们可不是无用的厄纽克!”
“那你想怎么办?”乌迪尔闻言皱起了眉头,“难道还继续强攻?”
“不,我们向北去,从冰冻平原绕一段!”瑟庄妮深吸了一口气,“你去联系熊人族,你是兽灵行者,可以和他们沟通的,对么?”
瑟庄妮的话让乌迪尔瞪大了眼睛,他惊讶地看着瑟庄妮,似乎惊讶于她的果断和大胆。
“熊人,他们不是好说话的对象。”乌迪尔的右手搭在了左臂的刺青上,“他们是失者,是在沃利贝尔的力量下迷失自我、陷入疯狂的人,和他们合作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你是兽灵行者。”瑟庄妮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誓父,“我见过你沟通旧神的力量。”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一种更加稳妥的手段返回——”
“那就意味着失败。”瑟庄妮难得打断了乌迪尔的话,“战母不应该失败,那会让族人对她失望的。”
乌迪尔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这个高大强壮的兽灵行者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失神地盯着面前骑在居瓦斯克野猪背上的战母,在瑟庄妮的身上,他看见了曾经旧情人的果决,以及一份和她全然不同的野心和志向。
一份难以言喻的骄傲和担忧从他的心底涌出,乌迪尔最终只能重重地出一口气,然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瑟庄妮在此一把拿过了代表着自己的战旗,将其高高地举了起来。
凛冬之爪的战士们开始集结。
“阿瓦罗萨的懦夫们不敢和我们战斗!”瑟庄妮的声音依旧高亢、依旧充满了激情和斗志,“那我们就去扫荡西弗雷尔卓德,扫荡他们的盟友,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阿瓦罗萨人不过是一群只知道躲在城墙后面的懦夫!”
……………………
浓厚的乌云再次遮蔽了天空。
艾尼维亚之息的吹拂下,鹅毛大雪再次纷纷而下,遮蔽了凝霜港内的焦土、覆盖了城墙上的血迹。
凛冬之爪和阿瓦罗萨之间,第一次大规模的战斗在这场大雪之中,悄然画下了一个逗号——无论艾希还是瑟庄妮,她们都很清楚,这并不是终点。
阿瓦罗萨人在凝霜港的后面舔舐着伤口,等待着春天的到来;而凛冬之爪的战士们则是跟随着战母,艰难地北山,翻越了冰棘山脉之后,穿过了熊人族的领地。
乌迪尔用自己的惊人的意志力,撑过了旧神意志的考验,在这里,凛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