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肉丸子这类的菜,用筷子戳上夹给别人,是十分无理的行为,至少在讲究人家的正经饭桌上,这样的行为会被呵斥。
屈渐行好歹也是勋爵大户出来的,因此他十分有耐心的帮着苏湛夹菜。
只不过手上力道没用好,肉丸子直接从筷子中滑溜出去,掉在桌上,滚了几圈之后,居然直接掉在地上。
一时间,白夫人跟苏蓝的说话声都停了,纷纷看向脸色涨红的屈渐行。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
苏湛见状,哼了一声,笑着说道。
“侯爷,看来你这带兵打仗的手,真不适合夹菜,连个肉丸子都夹不起来,那你在边疆是怎么吃饭的呀?难不成还有人专门伺候你吃饭?”
“是不是还要连汤带饭的直接喂你嘴里啊?也不知道哪个奴才这么有荣幸能伺候你吃饭,但你总得会自己夹菜呀?毕竟我姐姐可是娇养长大的,做不了这种下贱人的活儿。”
字字句句都在内涵唐少柔是个奴才。
“苏湛,闭嘴!”
苏蓝突然出口制止,到底是将这尴尬的不行的气氛打破。
苏湛还是听姐姐的话的,出了一口恶气,舒服多了,埋头苦吃,看也没看屈渐行一眼。
苏蓝站起来,依旧温和,对着丫鬟吩咐。
“来人,将地上的肉丸子收拾了,丢了也可惜,就扔给后院的大狗吃吧。”
说完,又对着屈渐行笑道。
“侯爷,别跟阿湛一般见识,这臭小子就是年岁到了,调皮的很,也是许久没见你,所以才捉弄你,侯爷可不要跟这孩子一般见识,他不懂事。”
屈渐行就算是真想计较,也没那个脸呀,干笑一声道。
“自然不会,阿湛就是调皮了些,母亲教的很好,我是他姐夫,跟兄长没什么区别,捉弄一下也无妨……”
听着屈渐行这自找台阶的话,苏湛端着碗,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只可惜,不能当着母亲的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呼哧呼哧的吃着。
这顿饭吃的,有人味同嚼蜡,有人意犹未尽,有人则是例行公事。
苏湛最先放下碗筷,吃得干干净净。
“母亲,姐姐慢用,我还有些功课未完成,就先去忙了。”
直接忽略了屈渐行,起身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瞧着那少年张扬的模样,苏蓝心中轻叹,不过面上依旧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招呼着屈渐行继续吃。
屈渐行哪还吃得下?
但当着白夫人的面,却只能两三口将碗里的饭扒干净,然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苏蓝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瞧着母亲吃好了,就让人收拾了,又陪着母亲说了些话,看着一直很沉默的屈渐行笑道。
“侯爷要是不忙,留在这里陪母亲说话吧?我去瞧瞧那臭小子,也许久没回来了,之前他的功课就一塌糊涂,我得去瞧瞧他是不是在偷懒。”
屈渐行大惊,可不想留在这里单独跟白夫人说话,这万一说错了怎么办?
特别是若白夫人问起了最近京城的流言蜚语,他又该如何应对?
这要是说错了,加重了白夫人的病情,怕是又要传出一个不孝的名声……
所以屈渐行就想跟着苏蓝一同去。
苏蓝却笑了笑说道:“侯爷,母亲身体不适,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了,对京城里最近的大小新鲜事儿都不知道。”
“你正好跟母亲说一说,这边疆的风土,跟京城的风土人情有什么不同的,母亲可爱听了。”
“母亲也喜欢听一些鬼怪传说,在边疆那边想必也有一些民间流传的小故事,你也跟母亲说一说,别让她憋坏了。”
说完,不给屈渐行拒绝的机会,嘱咐春喜留下照顾着,就自己出去了。
春喜知道,自己身负重任,笑眯眯道。
“侯爷,你就别拒绝了,白夫人这么些年一直挂念着你,生怕你在边疆出什么事儿,前些年身子好些的时候,都会出城去庙里给你祈福。”
“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也不知道这病是不是因为祈福带来的亏损,唉,侯爷到底是有福之人,我们白夫人……”
“春喜!说什么呢?”
白夫人打断春喜后面的话。
但春喜这么一说,屈渐行当真不好走了,若春喜说的是真的,那么满京城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件事。
白夫人为了给他这个女婿祈福,拖着病体都要去寺庙给他上香,他今天就更得好生伺候着。
屈渐行只觉心中发苦,勉强扯出一抹笑。
“母亲,渐行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若想听,那我就跟你说说,这边疆确实有一些京城没有的小故事……”
说话间,已经坐下,生硬的说起了边疆的一些传闻。
白夫人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