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现,玉珠阁接下来的情况都让小姐说准了!
“小姐,您简直神了,玉珠阁这下要吃个大亏,你之前说,玉珠阁挡了不少人的路,小人还没想明白挡了谁的路,没想到,这两日马上就有人跳出来了!”
“小姐,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首饰铺怨声载道,因为玉珠阁这种胡乱降价的行为,直接扰乱了市场,害得他们店里的东西卖不出去。”
廖掌柜嘿嘿一笑,根本忍不住。
“这些掌柜的私底下碰了不少次,都在商量着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最后聊着聊着,矛头自然全部对准了玉珠阁,大家都商量好了要联合起来对付玉珠阁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玉珠阁的底细,毕竟像玉珠阁这样规模的店面,在京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突然开起来的,而且来势汹汹,所以有些顾忌。”
说到这,廖掌柜顿了顿道。
“小人也不想让他们知道那玉珠阁跟安庆候府有关系,就没提醒,不过他们似乎是想让小姐您来带头,狠狠的把玉珠阁打个措手不及。”
“最好是直接让玉珠阁被挤兑的关门,这样,首饰铺子的市场才能回归正常。”
叹了一口气,廖掌柜还忍不住感慨。
“真不知道这唐少柔想什么,玉珠阁东西虽然卖的便宜,但这般一味的拉低价格,就算是薄利多销能挣些本钱,可是日子长了,她也没什么赚头,反倒是把市场搅乱。”
“就不说那花露了,就说那些手工簪子,即便只是最普通的木簪子,那也得请人雕出来呀,按如今将那些簪子定价只五文钱一支,这以后再想把价格抬起来,可就难了,不仅如此,自己赔本赚吆喝,还要把同行得罪光。”
廖掌柜说着,忍不住撇嘴。
“这唐少柔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怎的把生意做成这样?”
即便是廖掌柜之前做生意十分生疏,也知道不能这般胡来。
这生意做久了,更加知晓做生意归做生意,但绝对不能把整个同行都得罪光了。
得罪一两个竞争对手也就罢了,可是玉珠阁这么一降价,那可是把整个行业的人都得罪了。
生意链上尾段,最后售卖的首饰铺子卖的都是经过加工的成品,本来就有溢价,降价只是少赚点,还能坚持。
但这些原材料,以及运输的车马人工费再少,那也是需要成本的。
玉珠阁的价格定的这么低,势必是要压低成本的。
大量采购之下,原材料的供货商,当然可以赚一笔小钱。
可是这日子长了,把其他首饰铺子都给干的关了门,原材料供货商去做谁的生意?难不成就只做玉珠阁一家的生意吗?
而且就玉珠阁这卖出去的价格,铺子肯定长久不了,等玉珠阁也关门,整个京城首饰铺子的市场都坏了。
客人不是傻的,知道你一根簪子的成本就那么多,一下子抬价几倍出来卖,一定要认为你是个奸商,绝对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毕竟之前能从玉珠阁花更少的银子,买到同样的簪子或者其他首饰,后面又凭什么多花几倍的价钱去买?
总之,再让玉珠阁这么折腾下去,京城的市场就彻底坏了,想要重新做起来,那也得休生养息好几年了。
怎么着也得等如今的客人年龄大了,不再爱这些玩意儿,才有新的一茬客人上门。
总之,廖掌柜虽跟小姐站在同一立场隔岸观火,但身为被损害利益的一员,她也有些同仇敌忾,说着说着,也冒出了些火气。
“唐少柔就是在杀鸡取卵!”
苏蓝笑了笑,又让春喜给倒了一杯茶。
春喜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哪不知道小姐的意思,笑眯眯的劝道。
“廖掌柜消消火,玉珠阁干这么得罪人的事儿,关门闭店是迟早的,你生什么气?人家上赶着自寻死路,难道不好吗?”
听见这话,廖掌柜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笑道。
“瞧我!实在不如小姐沉稳,也不如春喜姑娘看得透,是啊,那唐少柔上赶着找死,与我何干?如今整个行业的掌柜老板们都针对她,我看她还怎么做生意!”
说完话,廖掌柜口干舌燥,连忙把那温茶灌了下去。
这下,心中郁结散去,脸上又浮现出了笑,不过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的来意。
她镇定心神之后,看着苏蓝问道。
“小姐,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小人这次来也是想替其他掌柜们问问,小姐您是怎么打算的?珍宝阁要不要牵这个头?”
“小人倒是觉得可以试试,这样的话,也能让咱们珍宝阁在京城之中更有威信。”
廖掌柜是真觉得这牵头人的身份不错,大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商行,若是能在京城独占鳌头,以后办事岂不也方便些?
不过苏蓝却不这么看,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