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附和,说的十分难听。
“就是,不然的话,谁来珍宝阁买东西?我瞧着,那侯夫人也没什么本事,胆小如鼠!”
“可不吗?连后宅里的一个妾室都镇不住,也笼络不住夫君的心,这种女子,咱们还让她牵什么头?真是糊涂了!”
有人跟着附和。
“果然女子就该老老实实的守在后院,到外面抛头露面做什么生意,丢人现眼!”
后面说的越加过分,廖掌柜便不在忍,没好气的骂道。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自己做生意扛不过对手的手段,就跑到我们珍宝阁来撒野,还敢这般侮辱侯夫人,来人!给我打!”
廖掌柜可是很尊敬小姐的,自己小心翼翼侍奉的小姐被这些人如此言语轻慢,当然忍不了。
珍宝阁的伙计们也都不是吃素的。
毕竟苏蓝待自己人一向很好,逢年过节,不仅多发工钱,还给送衣服送肉。
他们珍宝阁的伙计待遇,比京城其他铺子的都要好不少,如今听这些人如此讨厌,又得了廖掌柜的命令,自然不含糊,撸着袖子上去就把那些小老板暴打一顿。
不过下手还是有分寸,全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绝对能让这些人疼,不至于打死打残,但让他们长个记性还是可以的。
一下子,小老板们立刻灰溜溜的跑了,不是没想过还手,但但打不过呀。
再加上苏蓝身份在哪里摆着,万一真的闹到公堂去,他们这样言语轻慢候府的夫人,那还是要挨不少板子了。
算了算了,几人嘴上逞强,说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最后还是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
廖掌柜故意叉着腰,站在珍宝阁门口,大着嗓门阴阳怪气了不少人。
没把这把火往苏蓝身上引,虽说是那些人先冒犯的苏蓝,但苏蓝身份主要是不好拿到大街上说。
因此廖掌柜话里话外都在摆明一个意思——
要对付玉珠阁,就自己去,别想着占别人的便宜,撑不下去了,就赶紧关门大吉,那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少把自己的无能往别人的脑袋上扣!
反正廖掌柜确信,那些暗中还打着让珍宝阁当盾牌的人应该都听到了,这才挥了挥袖子转身进了铺子。
至于对面生意依旧不错的玉珠阁,廖掌柜是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一眼。
不过,她不在乎玉珠阁,玉珠阁的掌柜李掌柜,却一直注意着珍宝阁的情况。
李掌柜是唐少柔花了重金从别处挖过来的掌柜,此人手段有些卑鄙,但生意确实做得不错。
李掌柜一个长相精瘦的男人,还留着两撇山羊胡,那双眼睛里透露着精明。
此时的李掌柜就站在玉珠阁的二楼,手里端着一个茶壶,嘴角噙着得意的笑,看着对面门可罗雀的珍宝阁,显然对如今的局面十分满意。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视野中突然出现的车子引起了李掌柜的注意,他低头就看见方才派出去拉货的车回来了。
不过板车上空空荡荡,好几辆车都这样,当即皱了皱眉,这点事都办不好?
特别是瞧见拉车的伙计脸上的表情,李掌柜意识到不妙,等了没一会儿,果然,下面的伙计跑了上来,脸色有些慌张。
“李掌柜,不好了,出事儿了。”
李掌柜心情不错,如今可不想被打扰,但瞧着车马的样子,也意识到不对,皱着眉头问。
“怎么回事儿,让你去拉货,东西呢?”
那伙计苦了一张脸,语气中似是带着抱怨,但还带着一丝担忧。
“李掌柜,咱们之前订的花露瓶子突然损坏,说是交不了货了,那掌柜的还说,之前帮忙烧制瓶子的烧窑厂不知怎的,说是突然塌了一半,最近半个月,怕是都开不了工,所以没法子再接咱们的单子。”
李掌柜听到这里,眉头紧皱。
窑塌了?怎么可能?
李掌柜没好气咬牙道:“这么多客人就等着我们的花露呢,瓶子买不来怎么办?还怎么做生意?还有,瓶子突然全部坏了?总得有个由头,什么原因?问清楚了吗。”
想到做不了生意,一天要亏不少银子,李掌柜就满肚子火气,开始骂人。
“废物!要是交不了货,那姓王的老东西得给我赔钱,可不是一句东西坏了,做不了单就能糊弄过去的!”
李掌柜这话说完,伙计脸色有些僵硬,讪讪道。
“李掌柜,小的当时就跟王掌柜说了,谁知道王掌柜直接对小的发了火,说咱们本来就是插队拿的单子,按理说就不该给我们花露瓶子。”
“还说咱们上一批花露瓶子的账还没结呢,让咱们把帐结了再去拿瓶子,且这次还得交押金,不然不做咱们生意。”
“王掌柜还说,咱们再想要瓶子,他还得派人去别处找烧制的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