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寒冷笑:“更何况如今的局面,父皇对太子还是多有维护,不用担心,话说回来。”
说到这,顿了顿,凌楚寒看着墨隼,突然声音上扬。
“话说这次在暗地里浑水摸鱼,跟着咱们一起往安庆候府头上泼脏水的那个人,还真有可能是姜嵘将军。”
凌楚寒意味深长的对着墨隼说道。
“三皇子性格谨慎小心,本来因为太子被禁足,云鹰府亲自前往定州调查的事情,已经震慑住了各方,越是在这种时候,三皇子怕是越不会参与出风头的事儿。”
“反倒是将军府,因为被父皇忌惮,当初故意抬举如今的兵部尚书,分了将军府的权利,且多年一直打压,姜嵘早就满肚子气。”
“这次暗地里推波助澜的,应该就是姜嵘将军一个人的意思,三皇子八成是不知晓的,甚至很有可能姜嵘将军会先斩后奏。”
墨隼默默的听着,也不知道殿下想干什么,凌楚寒一个人说了半晌之后才说道。
“不管怎么样,姜嵘要是真的自作主张,先斩后奏干了这么一出,三皇子就算出于体面不说什么,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计较,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咱们的突破口。”
墨隼点头:“是,姜嵘将军虽说是三皇子的靠山,但这靠山不听指挥也确实头疼,三皇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舒坦,说不定会去后宫闹上一闹。”
凌楚寒轻哼一声,却没再继续说这件事。
毕竟三皇子跟姜嵘绑得那么死,除了感情更多的是利益,一点点的小问题不足以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
要真想离间两人,恐怕还得再做点别的,但眼下明显不是好时机。
凌楚寒道:“还是说回更重要的事吧,定州的事既然有三皇子的手笔,那就绝不能让三皇子装死躲过去,除了三皇子,有没有查到其他人的手笔?”
墨隼摇了摇头。
“属下之前吩咐的时候,就让他们小心行事,目前只查到三皇子跟被抓的那几个县令有些来往,有云鹰府在前调查,我们的人不敢深入,怕打草惊蛇引起误会,所以着实不清楚。”
凌楚寒闻言点头,倒也不生气,思索了好一会之后看着墨隼说道。
“倒是有些可惜了,不过这么热闹的戏台子,就两个人唱戏,未免有些太冷清了。”
墨隼抬头,不明所以。
凌楚寒挑眉笑着开口吩咐。
“你派些人,把定州洪涝治理不力的事情传扬出去,记住了,要从定州传出来,不过这传扬的速度可以快些,然后再放出一些议论。”
“就说……一开始就不该让太子接手这件事,毕竟太子殿下从小学的就是贵族礼仪,学的都是知人善用,本人性情高洁,超然物外。”
“对着底下人的蝇营狗苟险恶用心了解甚少,所以才会被坑,导致百姓受苦,如今面壁思过,虽说能够吃一堑长一智,可也补偿不了死去的百姓。”
墨隼听了,眉头紧皱,实在不知道七皇子到底想干什么,这些话传扬出去,太子殿下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凌楚寒可没有理会墨隼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再说说别的,就说太子殿下不适合,有人比他更适合。”
“比如太子殿下文才比不过九皇子,也不如五皇子谨慎严肃,会办事,更加不如三皇子会广交朋友。”
“无论这三个皇子哪一位,应对这种俗世繁琐的差事,肯定都做得比太子殿下好,但凡是其他几位皇子去做,肯定能把定州洪涝治理的井井有条。”
凌楚寒这话一出,墨隼总算是明白了殿下的意思,这是想把其他三方都拖下水呢!
如今看来,这背后搞鬼,让太子殿下丢脸的是三皇子,可谁知道另外几位有没有出手搅过混水?
说不定,其他三位或者两位,联手针对太子也不一定,虽没有证据,但谁让其他几方都有动机呢?
这些话传出来,太子殿下固然会落得一个平庸甚至废物的名头,但其他几位皇子太过有能力,在百姓看来或许是好事。
可是满京城都是聪明人,有那么有能力的儿子,却偏偏选一个没用的太子去赈灾,皇上这个指派者,怕是面上无光吧?
更不必说,皇上本就对手底下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心生忌惮。
如此一来,等这些议论声传开,都不用太子做什么,皇上怕会第一个站出来打压其他几位,就算不让他们脱层皮,也能警告一番。
可是动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一下子把几方都拖下水,万一场面控制不住,可如何是好?
墨隼开口劝说:“殿下,这些议论一出,固然会让太子殿下压力骤减,但牵扯太广,万一另外几方连起手来,咱们怕是顶不住。”
凌楚寒冷笑:“瞧你这话说的,皇位只有一个,太子之位也只有一个,他们怎么可能会联手?你觉得他们真会互相放心吗?恐怕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