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子上的周黎晚,安静地靠在车窗上,没有说话。
从老宅到警察局并不近,这一路周黎晚只是静静地发呆,看着路上的风景。
电话响了半天要不是王师傅提醒,估计要对方多大几个她才能清醒过来。
“喂,什么事?”见是周建国,周黎晚也懒得给什么好态度,冷冷的开口。
那头像是憋了很大的怒火:“你昨晚去哪里了?不是说了接奶奶回来了吗?你连个人影都不出现是什么意思?连你堂哥都来了!”
周黎晚无所谓地降下车窗,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那个超雄也回来了?怎么着急回来见他亲生父亲?你说我是应该喊他堂哥?还是小叔?”
这副讽刺的语气,惹得周建国直接破口大骂:“赶紧给我滚回来!”
周黎晚懒得再多说废话:“我还要上班,挂了。”
不等对方说话,周黎晚就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很快车子在警局门口停稳,周黎晚因为昨天的事,眼下还泛着乌青。
江时越来找她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偷睡懒觉。
“带薪偷懒?”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周黎晚懒散地瞥了一眼,继续趴在桌子上。
“昨晚玩得很嗨啊,到局里来补觉?”
周黎晚实在是有些烦,但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睡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幽怨地坐直身子,瘫软地靠在椅背上:“我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吗?”
江时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摆件,挑着桀骜的眉眼:“为什么这么说?”
周黎晚一把扯出他手里的东西,傲娇的放了回去:“明知道我困得要死,还非要来扰人清梦,没安好心。”
江时越好笑的捏了捏女孩的鼻子,笑意饱含无奈:“马局长让我来找你!”
周黎晚诧异的看着江时越,迷迷糊糊的眼睛终于睁大了:“找我干嘛?我就偷睡了半小时,这也要他老人家亲自过问啊?”
江时越无语地站起来:“上次你在医院安抚的那个姑娘,家里人给你弄了锦旗,想要当面感谢你。”
周黎晚松了口气,无所谓地摆摆手:“这种小场面,你们替我去接受人民群众的谢意就好了,我就不出这个风头了。”
江时越直接将人拉起来,吊儿郎当地开口:“我可不敢,你知道那个女孩子身世是什么吗?”
周黎晚像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挂在江时越身上,有气无力道:“大清都灭了这么久了,我还怕她是个亡国的公主?”
江时越小心的护着少女柔软的腰,心里一阵无奈,这是没拿自己当个男人啊,完全没有一点男女大防的自觉。
“她···”
“队长,马局长让您快···”呼西脸色一僵,立马用手捂住眼睛,结结巴巴继续,“让您动作快点,别让孟司令等久了。”
说完就飞快的逃出办公室,等坐到位子上的时候,心脏还在蹦蹦跳地厉害。
完蛋了,自己刚才打扰老大和周姐亲热了,她们不会杀了自己吧。
可转念这种痛苦的八卦,怎么可以独享呢,必须拿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啊。
不出十分钟,警局上下都已经知道江时越这个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情场浪子终于被新来的心理咨询师顾问周黎晚给拿下。
办公室里,周黎晚垂头丧气地整理好衣服踏出办公室的瞬间,立马变得精神抖擞。
两人完全不知道警局上下给他们已经编写了一出旷世奇恋。
有说有笑的朝着五楼局长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周黎晚礼貌的敲着门,“进来。”
周黎晚应声推门而入,端坐着的孟司令身边站着冲着她腼腆一笑的姑娘。
周黎晚脑子好像有些转不过来了,她愣愣的对着老者道:“孟爷爷,怎么是您?”
老人好像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的严肃:“我来亲自谢谢你,要不是你的鼓励,孟享这家伙也不知道多久才愿意跟我们说实话。”
周黎晚看着身上的伤快要愈合了的孟享是真的替她感到高兴:“我既然加入了警队自然是要为人民群众做贡献的。”
孟司令此时也才慢慢了解,姜弘衫天天在他们面前夸奖的孩子是真的优秀。
“你很像你妈妈。”
周黎晚顿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只是片刻,周黎晚就有些急促:“孟爷爷知道当年的事对不对,我想知道我妈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告诉我!”
孟司令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周黎晚如此激动,他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当年的事:“既然大家都没有告诉你,那也是为了你考虑,知道得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周黎晚对于这些话早已不耐烦,也不管对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