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板如何看待此事。”
荀虞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原来是经商的商人。
他立刻笑了起来,豪迈道:“诸位若是想要来炎国做生意,大可安心。”
“这变法,倒不会有什么影响。”
说到这里,荀虞似笑非笑,摇头道:“也可以说,变法,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
“哦,老板为何如此笃定,新君变法必然没有成效?”
“哈,这还能是什么原因,你只需要了解主持变法的是谁便能知晓。”
“此次变法,主要在两人。”
“一人,大夫王昭。”
“一人,大夫许佑。”
“他们两人背后分别是王家,许家,两家世代把持炎国的铜铁生意。这铜铁生意又是炎国的主要营生,炎国铜铁畅销天下。”
“这治国,就和治家,做生意,一个道理。”
“治家,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钱!”
“没有钱,家业败坏。”
“没有钱,店铺倒闭。”
“诸侯封地也是如此。”
“没有钱,谁来为诸侯卖命?”
“没有钱,谁来为诸侯管理江山?”
“没有钱,他连自己的开销都支付不起,还能做什么事情?”
“当今炎国,财政混乱,税收低迷,能维持当下已是不错。这变法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闹不起来。”
荀虞点到为止,没有细说炎国的财政问题,更没有点明财政问题出在哪里,但说明了炎国问题的核心。
缺钱。
没钱养不了兵。
没钱供不了士。
没有钱,自然也不能供养百姓,收买人心。
张良微微颔首,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而后,聊起了炎国,以及周边国家的情况。
荀虞早年曾前往周边游历,对各国的情况了如指掌。
说起国外的事情,他可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各国诸侯的破事,烂事,甚至父母兄妹的家庭伦理,说得头头是道。
狼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着果酒,吃着小点心,自娱自乐。
倒是张良和文曲星君,带着几分考校的意味,与荀虞聊了很多。
天南地北。
各国政治,民生,说了很多。
这顿酒,吃了足足两个时辰。
当张良起身告别的时候,荀虞颇为不舍,紧随其后,感慨道:“先生真是博学之人,见多识广。今日能认识先生,倒是某家的荣幸。”
“未曾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文曲星君上前一步,挡在荀虞身前,肃穆道:“我家公子的名讳,不便多言。”
“这是今日的酒钱,老板还请收好。”
文曲星君说着,自怀中掏出一袋钱币。
里面都是炎国的大钱。
大钱,形似刀,长十二厘米左右。
又被称之为青铜刀币。
因为其主要材质就是青铜。
也有铁钱,但数量不多,价值相对较低。
荀虞闻言,立刻明了,自己遇到的不是普通商人,士人。
公子!
这可不是谁都能用的称呼。
他当即不再谈论张良姓名之事,接过钱袋没有清点,拱手拜别。
当三人离去,荀虞这才打开钱袋开始清点货款。
他将钱币倒出来,却见一枚椭圆形,约有手表表盘大小的玉佩滚了出来。
玉佩晶莹剔透,不似凡品,很是精美。
正面写着两个字。
水镜。
反面写着四个字。
继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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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听完狂生的描述,不禁眉头紧锁,错愕道。
“就这样?”
“一顿酒?”
“帝君就选了这么,这么一个”
七情无言以对,恨不得撬开张良的脑壳看清楚,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这种小人物,一个赘婿,流氓,也配与战争主神的化身抗衡?
扯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