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一脸懵逼,自己被禁足了。然而灵帝已经下令,刘玉只能遵命。
刘玉一想到自己被禁足了,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垂头丧气地跟着赵忠出了宫门。
“主公,你出来了啊。这是谁?”典韦见到刘玉出来了,就迎了上去,同时还发现了赵忠的存在。
“这位是赵常侍,走,咱们先回侯府吧。”刘玉说道。
典韦看着刘玉好像没什么精神,也就不敢再说啥,跟着刘玉回侯府。
到了侯府后,刘玉让赵忠在客厅稍等片刻。然后就自己到了书房,并将李贵叫了进来。
“侯爷,您叫我有什么事?”李贵进来后就问到。
“李贵,你把朝中大臣的子弟最近的所作所为,给我整理好了,拿到客厅来。侯爷有用,要快。”刘玉吩咐道。
“是,请侯爷稍等,我现在就去准备。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么?”李贵答应道。
刘玉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要李贵去做,挥手让他出去了。转身又到了客厅。
“赵常侍,多有怠慢,恕罪啊。”刘玉一进客厅就向赵忠说道。
“侯爷客气了。”赵忠说道。
两人坐下后,喝了杯茶,又谈一些了类似于侯爷玉树临风、年轻有为,赵常侍劳苦功高、威名远播之类的废话。
“侯爷,您是不是对陛下今日的命令怀有不满啊?”赵忠突然地说道。
“刘玉哪里敢,赵常侍休要说让人惶恐之言。”刘玉一听这话直接吓一跳,赵忠这货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啊。
“呵呵,侯爷无需如此惊慌,咱家伺候陛下多年,深知陛下心意,陛下今日如此作为是在保护侯爷你。”赵忠笑道。
“保护我?这是为何啊?”刘玉充满怀疑。
“咱家言尽于此。”赵忠笑道。
刘玉若有所思。就在这时,李贵将相关的证据都准备好了,拿了进来,数量还真不少。刘玉将这些证据都交给了赵忠。
“既然这些证据都齐了,咱家也不叨扰了,还要回去向陛下复命,就此告辞。”赵忠说道。
“赵常侍慢走,有空再来。”刘玉起身相送,一直把赵忠送到门口。
回到书房内,刘玉一直在思考着赵忠刚才的话。刘玉仔细回味了灵帝的命令,最后发现真如赵忠所言,灵帝将自己禁足,确实是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离开这场风波。只是自己一时没有体会到。现在赵忠对自己点明了,是对自己有所图谋,还是向自己表达善意呢。刘玉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刘玉叫李管家过来,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人老成精不是。李管家一到,刘玉就把自己的想法这么一说。
“侯爷,小人觉得赵忠向侯爷表达善意的可能性要大。”沉吟了一会,李管家说道。
“此话怎讲?”刘玉问道。
“侯爷,若是其他宦官,小人不敢断言。但是这赵忠,虽然与张让同为十常侍之首,可其为人处世,总是留有余地,不像张让那样不留余地。听侯爷所讲,也符合赵忠的为人。”李管家说道。“侯爷暂时无法体会陛下深意,但日久之下必会省悟。赵忠此时点明侯爷,对他没有任何损失,而且又能交好侯爷,何乐而不为。”
“原来如此,多亏李管家心思细腻,要不然本侯无法明了。”刘玉听了李管家一席话,心中疑惑顿解。既然赵忠向自己示好,自己也记下这个人情了。
李管家连称不敢,刘玉也对李管家吩咐这段时间他要闭门读书,各人各司其职,没什么事情不要出门,不可以给他惹什么事端。李管家应是,就下去了。刘玉也开始了闭门读书的工作内容了。
而在刘玉送赵忠出门的时候,一个监视薄侯府的细作,也动身向自己的主人回报了。只见这个细作穿过不少大街小巷,然后从一间高官府邸的后门进入了。这间府邸叫袁府,司徒袁隗的地方。
细作向袁隗与袁绍汇报了刘玉跟赵忠什么时候进去,又什么时候出来,赵忠出来的时候又带走了些东西。袁隗听完后,挥手让他出去了。
“叔父,赵忠去了刘玉那里,想来是陛下授意,如此看来陛下定然会在此次事件中维护薄侯。依侄儿看,明日朝堂之上十常侍与我等士人之间必有争端。”袁绍说道。
“本初你说得不错,薄侯之事,其实也无关大雅,多少高官子弟都有这方面的爱好,只是为伦理所不容。此事乃陛下家事,只需私底下向陛下禀报即可。但王允这老顽固居然公开弹劾,大大损害了陛下脸面,陛下震怒之下,难免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老夫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多加掺合。”袁隗扶须说道。“陛下就算再不待见薄侯,也是己出之子,多少还是会维护的。如今宦官与我等士人已成水火不容之势,双方都在寻找机会打击对方。老夫认为此事十常侍必然出手,稍有不慎,恐怕我等士人又要有所损失,王允做事有欠思量。”
“有欠思量?侄儿说他是公报私仇。坊间传闻王允之子王旦吃了薄侯一个大亏,让王允脸面无光,估计是想借此报复薄侯。”袁绍分析道。
“王允此人度量确实不大。这个老匹夫,若因其私心造成另一场党锢之祸,万死不能赎其罪。”袁隗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