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
屋内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朱佩然正慵懒地倚靠在软垫上。
如意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小声道:“小姐,宫里传来消息,朱友廉死了,但莹儿还活着。”
朱佩然闻言,微微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如意低下头,语气小心翼翼:“宫中的侍女说,亲眼看到他们趁火势不算大的时候逃了出来,可后来朱友廉却又冲进了殿中。”
朱佩然眉头轻蹙,似乎对这一行为感到困惑:“他为什么会想不开,竟然冲回火里?”
如意顿了顿,继续道:“莹儿说,朱友廉以为那件龙袍真的是她亲手缝制的衣服,执意要将衣服取出来。”
听到这儿,朱佩然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讥笑:“看来,我这个傻弟弟是真的爱上莹儿了。为了一件衣服,竟然不顾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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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君琅于庭院中来回踱步,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个小小的身影跟随,回头一看,一只橘色肥猫正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君琅微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死猫,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猫停下脚步,优雅地抬起爪子,舔了舔毛发,懒洋洋地说道:“你身上有灵气,多吸收点可以助我早日修成人形。”
君琅:“滚开,我的灵气是你想蹭就能蹭的?”
猫毫不在意,瞪大了明亮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君琅,尾巴轻轻摆动,语气里满是戏谑:“蹭一下灵气,你又不会少块肉。何必这么小气?”
君琅闻言,眉头微皱,低头看着那只猫,问道:“对了,昨天我敬香后,去了寺门口跟人说话,你有没有注意到谁在附近?”
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微眯,仿佛不太在意:“昨天你一出去,我就跟着你了,想蹭点灵气。后来我看到一个女人,一直躲在门边,好像是在偷听你说话。”
君琅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是谁?”
猫伸了个懒腰,尾巴轻轻摆动,语气漫不经心:“寺里来了这么多女人,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君琅追问道:“她长什么样子?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猫转头望向院中的花坛,尾巴指去,悠悠地说:“跟那边的花一样的颜色。”
君琅轻声喃喃道:“粉色……昨天圣女们都穿着墨色的祭袍,偷听我说话的,一定是侍女。可昨天穿粉色衣服的侍女不在少数……”
正在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朱佩然和如意并肩走来。
猫忽然瞪大了眼睛,尾巴轻轻一甩,说道:“那个,昨天偷听你说话的就是那个女人。”
君琅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如意身上。
朱佩然淡然一笑,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君琅。“君琅,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
君琅淡淡地说道:“跟猫聊天。”
朱佩然听罢,温柔一笑:“我从前养过猫,也爱跟猫说话。”
一旁的如意看着那只猫,蹲下身子,伸手想去摸它的背。
猫灵巧地一闪,避开了她的手,随即轻盈地蹭到君琅的腿边,尾巴一卷,抬起头懒洋洋地说道:“住持没告诉你吗?我最讨厌别人摸我了。”
朱佩然目光在君琅与猫之间流转,轻笑道:“看来这猫很喜欢你啊。”
君琅低头看着猫,手指轻轻在它的头上摸了一下。
猫立刻扬起脑袋,眯着眼睛,声音带着明显的得逞:“再多摸摸,让我多吸收点你的灵气。”
君琅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手指一推,将猫的脑袋往旁边拨了拨。猫却毫不在意,又不依不饶地蹭了上去,像是一块甩不掉的黏皮糖。
君琅淡然说道:“它不是喜欢我,它是因为贱。你越不理它,它越粘着你。你越对它好,它反而躲着你。”
猫尾巴一甩,似乎有些不满,懒洋洋地说道:“你欺负她们听不懂我说话,我不过是为了灵气才跟着你,就被造谣是贱猫,冤枉死了。”
一旁扫地的僧人不经意间开口:“这猫不亲近人,平时谁也不让碰,它只粘过你。”
突然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白马寺的大门被迅速推开,一队士兵闯入,迅速将白马寺团团围住。
领头的将领眼神冰冷,厉声喝道:“这些圣女中有妖邪,招来了天火,害死了小皇子!皇上有令,全部拿下,打入死牢。”
他的话犹如雷霆,瞬间震慑住了众人。话音刚落,士兵们瞬间冲入寺中,毫不留情地将所有圣女强行拖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