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湿冷的空气仿佛带着一股无法驱散的阴霾。将关押的圣女们笼罩在昏暗中。
牢门外,几名狱卒快步走来,脚步声在狭长的走廊上回响,如催命符般急促。
一个手拿拂尘,墨衣玄冠的女道士站在牢门前。狱卒们还未靠近,她便一步上前,挡在牢门前,声音冷冽:“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狱卒微微一愣,随即拱手答道:“时辰已到,按旨行刑。”
牢中的圣女们一听此言,脸上尽显惊恐焦急之色,纷纷起身,连忙走上前,隔着冰冷的铁杆,目光紧紧盯着外面的几人。
“我们没有做错事,为何要将我们处斩?”其中一位年纪较小的圣女,颤抖着抓住铁杆。
“我们不过是奉命祈福,怎么会与妖邪扯上关系?冤枉啊!”另一位圣女哽咽着说道,似乎整个人都快要崩溃。
女道士看着狱卒,眼神如寒冬的冰雪:“圣女们根本没有沾染妖邪,国师大人已经进宫面见皇上,事情尚有回转的余地。还请各位再耐心等候片刻。”
狱卒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大人,皇上既然下了旨意,怎会轻易收回?还请大人不要阻拦,免得耽误时辰。”
年轻圣女恳求道:“各位狱卒大哥,请再等片刻吧!”
“狱卒大哥,求求你们了,我们为国祈福三年,怎会是妖邪?”另一位圣女泣声道。
女道士目光微敛,语气不带一丝动摇:“宫中的大火和宫门口鲜血横流,没有任何妖邪留下的痕迹,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圣女们为国祈福三年,远离亲人,怎能因为这样的诬陷被轻易处死?”
朱佩然紧握铁栏,急切道:“狱卒大哥,就请再等候片刻吧。我是父皇的亲女儿,他只是一时生气,绝不会狠心处死我的。”
狱卒们闻言,纷纷面露难色,领头的狱卒看着朱佩然,心里愈发沉重。要是他们今天真的执意行刑,万一皇上日后反悔,后果不堪设想。
领头的狱卒犹豫片刻,咬牙道:“大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最多再拖半个时辰,若是国师大人还没有派人来,我们就只能行刑了。”
朱佩然听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转过头,目光带着一丝欣喜,朝着身旁的君琅说道:“太好了,用不了半个时辰,父皇一定会派人来收回旨意。我们有救了。”
君琅眼中却掠过一丝复杂沉重:“但愿如此。”
话音未落,牢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蓝袍的女祭司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之色。
女道士见她到来,立刻问道:“师妹,怎么样了?皇上收回旨意了吗?”
女祭司气喘吁吁,摇头道:“师父嘴皮子都磨破了,但皇上执意要将圣女们处死,皇上说圣女们祈福三年,梁军却连连失利,就是因为圣女们带来了厄运。”
“我们为国祈福三年,日夜不曾懈怠,怎么可能带来厄运?”一名年长的圣女愤愤不平,眼中充满了委屈,双手死死抓住栏杆。
“我们从未做过半点恶事,怎么可能是祸根?”另一位圣女眼中泪水盈盈,声音微颤,“为何皇上不信我们?”
狱卒们神情也有些动摇,目光从牢中的圣女们身上移开,却不敢多说什么。
领头的狱卒却依旧强硬,紧皱着眉头,语气更为坚定:“既然皇上旨意未改,那还请大人不要再阻拦,以免误了刑时。”
女道士语气冷厉:“王景仁急于求成,中了晋军的计谋,才致柏乡之战惨败。也正是因为那次战败,才导致梁军损失惨重大不如前。这跟圣女有什么关系?”
圣女们听了女道士的话,目光重新聚集到它身上,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纷纷恳求道:“大人,救救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狱卒面露为难,低声回应:“大人,您的话我们理解。但我们只是小小狱卒,哪里敢违抗圣旨?您要论是非,还是亲自去找皇上吧。”
另一位圣女哭声哽咽,语气里充满了绝望:“我们为国祈福,三年来辛苦忍耐,离开亲人,远离凡世,难道就要这样被冤枉处死吗?”
“各位大哥,求求你们再等一等!我们不该这样无辜送命啊!”另一名圣女带着哭腔哀求。
一位年纪稍长、面容端庄的圣女强忍住内心的恐慌,轻声安慰道:“大家别慌,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上天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这样被冤枉的。”
女道士看着牢中一片混乱的圣女们,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厉与坚定:“别吵了!哭闹有什么用?”
几名圣女对视了一眼,纷纷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