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爷,我早就说过,您的身体状况不易动气,怎么样,旧病复发了对不对?”
“……不用你管。”
“谁要管你,我只是想凑近点看个热闹而已!”
颇为无奈的皱起眉头,楚慕语起身在柱子和回廊间转了转,顺着声音的来源找了过去。
百转千折的布局中,纯白色的理石地板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抬眼望去尽是一片奢华的光芒。
几米之外,男人背靠石柱坐着,抬手狼狈的蹭去唇角一抹血色。
英俊的面孔苍白而无血色,烟灰色的眼眸不似平日那般锐利。
蝶翼般的长睫低垂,柔和了他过于傲然强势的气质,蕴含着令人怦然心动的绝妙魅力。
楚慕语溜溜达达的走到他身前,垂眸看着他仍然挽着的袖口,心里不由得软了软,语气献媚的讨好道:“战爷,您还能走吗?”
战擎渊轻抬眼眸扫了她一眼,屈起手指对她勾了勾,看样子是要她附耳过去。
“您这的活人屈指可数,哪用得着这么神秘?”楚慕语一头雾水的嘀咕,不情不愿的蹲在他身边,“嗯?”
战擎渊抬手按住她的发顶,毫不手软的向下压了压,阴测测的
冷哼:“楚楚,凭你也敢俯视我?”
“战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计较这个。”
楚慕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瞥着他在心里腹诽,幸亏这混蛋的身高得天独厚,目测大概在一米九左右,否则光是在意这种事,每天就有生不完的气了。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道了一声得罪,伸手去扶战擎渊的手臂,动作熟练的像是做过千百次。
毕竟在小木屋里独处的那些天,一直是她身兼数职的陪吃陪睡,多少对战擎渊的脾气有所了解,才能每次都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侥幸生还。
战擎渊侧眸睨着她的小脸,借着她的力气踉跄起身,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那么,该往哪边走比较好?”
望着眼前错综复杂的通道,楚慕语刻意不去看此时虚弱安静的战擎渊,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我包里还有够用一次的药材,放到浴缸里多少也能效果。”
“……左。”
楚慕语了然,刚刚迈出一步,扶着战擎渊的手就被男人用力攥住,眼神冷冷的瞥着她,菲薄的唇轻轻开合,却没能说出什么完整的字句来。
“啊,是您
的左边。”楚慕语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也猜得到这混蛋八成是在讽刺她的智商,磨牙嚯嚯的回敬道:“啧,我早该想到您不会这么善解人意。”
战擎渊呼吸急促,懒得继续和楚慕语斗嘴,集中精神配合她的步伐,十分艰难的挪到了浴室。
把水温调到最高,楚慕语出去找到她的背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总之拿出草药一股脑的丢进去,算是做完了准备工作。
“请吧,战爷。”
好整以暇的站到一边,楚慕语非礼勿视的闭上眼睛,又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隙。
半米外,战擎渊颀长的身子倚靠在墙壁上借力,沁出的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他修长的手指费力的和纽扣纠缠,菲薄的唇紧紧抿着,狂妄固执的不肯开口求助。
就这么静静地窥视了半分钟的时间,楚慕语没辙的轻叹口气,走上前握住了男人冰冷的手。
她突如其来的靠近令男人眸色微深,烟灰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生动的笑脸。
或许是旧病复发的缘故,他没能在第一时间推开她。
而楚慕语是属牛皮糖的,眨眼间动手动脚的替他宽衣,嗓
音温软带着不正经的笑意:“战爷,别这么小气嘛,就当是给我的福利。”
依着战擎渊的本意,楚慕语这混蛋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福利。
然而病人向来没什么人权可言,楚慕语由着性子吃足了豆腐,好不容易把战擎渊丢进浴缸,擦了擦汗长出口气。
坐在浴缸的边缘,她低头摸着湿透了的袖子,就着浴缸拧了拧水,“战爷,您这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战擎渊黑着一张俊脸,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权当听不到她的废话。
奈何楚慕语早已在墨家当惯了小透明,被人无视也不觉得尴尬,俯身捡起了地上还带着战擎渊余温的衬衫,放在身前比划了一番。
“没有的话,把这件借我穿穿,大不了之后丢掉好了。”
“……”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咯?”
楚慕语转身背对着浴缸里的战擎渊,解开纽扣前狐疑的回头瞧了瞧,戏很多的扭捏起来:“战爷,您不会偷看我吧?”
战擎渊再好的耐力也经不住她再三撩拨。
好看的眉头狠狠皱起,他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