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我非常欢迎楚小姐的到来。”
奥古斯丁微微一笑,讳莫如深的继续道:“我虽然是帝国的一份子,但是并不讨厌联邦的理念,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您可以直接开口。”
楚慕语怔了怔,心情复杂的说:“真的很谢谢你。”
奥古斯丁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侧眸看向战擎渊,毕恭毕敬的问:“少爷,您今晚准备在这里留宿吗?”
在这种时机,留宿似乎不是个最佳选择。
战擎渊沉吟一瞬,看了看胃疼的不行,可怜巴巴皱着小脸的楚慕语,淡淡道:“嗯。”
“好的,我明白了。”
奥古斯丁优雅的转身离开,低沉的嗓音飘散在房间里:“祝二位度过愉快的夜晚。”
望着再次关闭的房门,楚慕语悄悄打量着俊美无俦的男人,察觉到的秘密像羽毛一样在她心中反复撩拨,撩的她心痒痒的。
战擎渊假装看不到她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收拾好用过的餐具,打内线电话叫女佣上来端走。
楚慕语等了又等,都没等到战家大佬的心有灵犀。
漆黑的眼眸转了转,她讨好献媚的开口:“战爷……”
战擎渊坐在床边,似笑
非笑的看她:“嗯?”
楚慕语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脸,好像小学生一样淳朴善良:“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战擎渊不置可否,“和奥古斯丁有关?”
楚慕语眼睛一亮,狂吹彩虹屁:“猜得真准,不愧是您!”
丝毫不受她花言巧语的蛊惑,战擎渊菲薄的唇角勾起俊美的弧度,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楚慕语天真无邪的鼓起脸颊,很狡猾的问道:“战家公馆的那幅油画,是不是奥古斯丁画的?”
从奥古斯丁往日的种种行为,再加上出身高贵的身份,都能证明他不远万里,抛家舍业留在异国他乡的原因非同一般。
而值得他这样做的,似乎只有定格在油画中的绝世美人。
哪怕是楚慕语这样不懂画的人,都能看得出寄托在画中的哀思和悼念,那样深切的情感赋予油画奇特的美丽,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哀伤。
事关母亲,战擎渊没有立刻回答。
凶巴巴的把楚慕语的嘴巴捏成鸭子状,他慵懒的道:“是他画的。”
楚慕语顿时了然,亮晶晶的眼眸黯淡几分,感慨着长辈们不为人知的爱
恨情仇。
战擎渊松开手指,揉了揉她软软的发丝,“我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但奥古斯丁很憧憬我的母亲。”
楚慕语顺势滚进他的怀里,软绵绵的打了个小哈欠:“虽然没有得到绝世美人的青睐,但我相信他这些年来过的很开心。”
战擎渊放在她头上的手顿了顿:“真的?”
“真的!”
极长的睫毛颤了颤,战擎渊垂了眼眸,眸底的情绪晦暗难明:“……希望如此吧。”
从短短的五个字里面听出复杂深沉的情感,楚慕语抬手勾住战家大佬的脖颈,仰着小脸亲了他一口:“我在这方面有着超强的直觉,如果您不相信,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看?”
按住她不老实的小脑袋,战擎渊摇了摇头,“如果他想说,会来见我的。”
楚慕语想了想,再次打了个小哈欠,“战爷,我困了。”
她记得很清楚,接受薇薇安决斗的时候,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
而她莫名其妙的喝醉,一直睡到太阳落山,还是晕晕乎乎的疲惫。
“嗯。”
战擎渊说着,探手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把房间内的温度和湿度都调整到最合适睡眠的指数,掀开被子
盖在她身上,“晚安,楚楚。”
楚慕语缩进被子里,懒洋洋的抱着他劲瘦的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晚安,战爷。”
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战擎渊没有立刻睡着,在寂静的夜色中长久的凝视她清美的小脸,烟灰色的眼眸染上些许温度。
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的耳边回响起将军外公的话语,神色冷戾的皱了皱眉头。
他和楚慕语是没有未来的……
这句话,指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
翌日。
楚慕语睡得很好,闭着眼睛在床上打了个滚,顺势抓住身边人的手。
柔软小巧,指甲尖尖。
出乎意料的触感让楚慕语骤然清醒,抬眸看向床边笑盈盈的女人,“莉亚夫人?”
“不用叫我夫人,叫我莉亚就好。”
莉亚回给她灿烂的笑容,显然心情很好:“我刚刚接到来自医生的电话,听说朵拉恢复的不错,我想和医生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