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顿时面露尴尬,
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子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自然明白罗永的尴尬背后意味着什么。
罗永见状,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那张借条,
双手颤抖着呈上,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无奈地道:“太子爷,实在不是我罗永无能,而是这借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离最终还款日期尚有四十余天。”
“秦高毕竟是皇子之尊,近来又在陛下出了好几次风头,其母更是被册封为熹贵妃,声势正盛。”
“小的虽为兵部尚书之子,但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造次,万一此事闹大,惊动了陛下,我罗永恐怕就难逃一劫了,就连家父也难以保全我啊。”
然而,
他并未放弃最后的努力,
继续说道:“不过,太子您请放心。”
“昨晚我们已放出风声,秦高在短时间内不仅难以赚到百万两银子,更无人敢轻易借银于他!”
“这笔账,他迟早是要还的。”
直到罗永的话语落下,太子秦亥才缓缓点了点头,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寒意,仿佛冬日里凛冽的北风。
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高,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连自己嫂嫂都敢染指,真当我这个太子是摆设吗?”
“这次,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本太子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哼!”
站在一旁的罗永,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颤,
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但那双眼睛却悄悄地瞥向太子,
心中暗自揣摩这突如其来的言语背后的深意,只觉莫名其妙又暗藏玄机。
然而,
当他感受到太子对秦高的强烈敌意时,
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快意——
毕竟,
秦高与他之间,
还横亘着一段难以言喻的夺妻之恨!
秦亥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
转过身,
目光如刀般扫向罗永,
冷冷地吩咐道:“罗永,这件事,本太子就交由你去处理了。”
“记住,不必急于求成,要慢慢布局,让消息像春风般不经意间吹遍京城每一个角落。”
“就说那九皇子秦高,愚蠢至极,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大肆挥霍,甚至向人借贷,只为追求李云睿!”
“但务必强调,这一切皆是秦高个人所为,与李云睿无关,切莫让人误会是她逼着秦高借钱。”
说到这,
秦亥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微微眯起眼,再次审视着罗永。
“是是!”
罗永见状,忙点头如捣蒜,
脸上绽放出讨好的笑容,
心中却已明了太子的意图。
罗永以为秦亥这是在巧妙地维护李云睿的名声,
不让其受到丝毫玷污。
于是,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太子爷,您就放心吧,我罗永办事,向来稳妥!”
“这次,我定要让那九皇子秦高身败名裂,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永远也惹不起的。”
“到时,陛下自然会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秦亥轻轻颔首,手势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道:“好,此事便交予你全权负责!”
罗永脸上堆笑,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手中紧握的借条上,
确实突然眉头微蹙。
好奇心驱使下,
他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忍不住张了张嘴,
发出几声犹豫的音节。
秦亥见状,眼神一凛,目光如炬般直射罗永,
声音低沉而严厉:“有话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罗永被这一瞪,心中一紧,忙低头,声音压得更低,
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爷,小的斗胆一问,这张借条上的借款日期已是四年前。”
“那时九皇子殿下尚且年幼,连府衙都未开,他怎么会向太子您借款百万两支具呢?”
“嗯?”
秦亥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猛地抬起头,
目光如寒冰般射向罗永,冷冷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
“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即可!”
“是是!小的多嘴,小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