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被陆文且这个二流子,拿着斧头追得嗷嗷叫……
关键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追得嗷嗷叫,自己想想都觉得窝囊。
斧头也被他抢了,直到现在都没能拿回来,害他又花了一两多银子买了一把,自然又是被媳妇狠狠一顿收拾。
他还放出话来,以后见自己一次打一次。
如今,每次经过陆文且家大门口,他的腿就发软,就跟偷东西的贼一样,生怕被他看见。
在镇子上,也过得胆战心惊,以前下工之后,还会上街喝上两碗米酒,吃上一碟子花生米的。
从那之后,他进了东家门,就很少踏出来过。
他不敢啊!
万一再碰上那姓陆的,岂不是得交代在那儿?
没想到,这小兔崽子,今天竟然欺上门来了!
在这石子村,他方正田可不怕他陆文且。
不行!
今儿说什么,也得报了这被撵的仇!
方正田紧跟着,也蹿出了院门,扛着把锄头,朝不远处的黑影穷追不舍,脸上杀气腾腾。
那架势,看着比下午扛着粪勺的方铁柱,有气势多了。
陆文且一声不吭,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路面,以防一脚踩空,就再也跑不了了。
“干嘛呢?”
后面跟着刘氏,再后面,又跟着一头雾水的方铁柱和方雨桐两兄妹。
只有方雪梅一个,铁锅已经烧热,灶膛里又满灶的柴火烧着了,这会儿实在脱不开身。
不然,怎么说也得跟去看看热闹。
“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阿娘还不相信,这下好了,我去年刚做好的一套衣服……”
“不许跑,要跑也得先把我衣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