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且一个混子,家里连个担事儿的父亲都没有,说不准连治伤银子都拿不出来,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要真倒下了,自家老人娃子靠谁去?
堂叔?
也不是自己看不起陈大江,有这么一个瘫痪在床的儿子在,只怕啥责,他也承担不了。
心里想着,脚步就慢下来了一些,任由怒火冲天的陈大江走在前面。
嘴里还劝起了架,“大江叔,您可别冲动,想想家富,还有婶娘还等着您送她去神医那儿呢……”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家富媳妇儿有没拿家里的银钱,要能拿回来最好,拿不回来咱也别动手,再想办法凑银子就是。”
暴怒的陈大江听了他的话,稍稍冷静了些,想起陆文且的厉害之处,心下又有些惴惴,手里的木棍,也下意识地藏在了身后,嘴唇抿了抿,挫败道:“我也没想动粗,只是希望能把银钱拿回来……”
“就是嘛大江叔,万事好商量,咱们做生意的,最是讲究个和气生财。”
他们两个没有动手的冲动,陆文且也没动手的冲动,两方人见面甚是和气。
特别是陈大江,吞了吞口水,把那口郁气狠狠咽进肚子,干瘪瘪朝刘氏问道:“亲家母也在啊。”
陈大江打量了一下儿媳妇两母女,只见她们俩人都两手空空,就有些发愣。
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