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声叫喊,也停住了脚步,放慢了手中酒杯。白指挥使见是那青岚小筑的陆姓弟子,继续向百姓们说道:
“此地无事,大家速速回家。”
随后迎了上去,问道: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来人正是陆平,也没听清白晴秋口中说的什么,只是命令般地道:
“白指挥使,快!去北大营!恐有变故!”
白晴秋听到“变故”二字,也不待陆平说完,来验证这事真伪,只是扶他先避开人群,然后招呼道:
“二毛,给我过来!”
一位英武的大汉迅速向白晴秋这边跑来。
“这位陆小兄弟说你那边有变故,现在什么情况?”
那被唤作“二毛”的大汉被这一问,抓了抓头,与之前的英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道:
“没见人来报啊,而且北大营是我们这最牢固的地方,别说是五百参差不齐的魔教徒,就是来五百凝神期修为的,想出来也不太可能。”
白晴秋听闻微侧头,看向陆平,此时才有功夫问道:
“哪来的消息?”
“猜测的。”
“…”
陆平也知道自己这话很难让人信服,便有解释道:
“从里面攻出来不太可能,那…万一有人故意放呢?”
“怎会有如此之事!”
陆平知道此时向白晴秋讲述原委已来不及,便说道:
“是与不是,指挥使去看看便知。若没有,自当虚惊一场。若是有,则也算料敌先机啊!”
那“二毛”被陆平说得也有些动摇便说道:
“属下毛士文,这就领兵去看看,望指挥使下令!”
白晴秋接过毛士文手中马鞭,另外又要了一根给陆平,说道:
“不用你去,你命令你的手下去通知各部做好准备,若真是有仗打,我看到时候谁给我拖后腿。我率三十快骑与他同去!”
转过身来,对陆平说道:
“没有虚惊一场这一说,在我这,只有谎报军情,军法处置!”
说罢便见有人牵了两匹马来,白晴秋与陆平一人一匹,转身上马。
此时,陆平也不怕这白晴秋威胁,只是回头喊道:
“二毛将军,麻烦将此消息也带到青岚小筑,通知我师长与众位同门!”
声音越飘越远,但好歹毛士文听到了,虽然陆平听不到,还是回了句。
“没有礼貌,哪有第一次就喊我二毛的,等执行军法的时候,我必须来两棍。”
陆平与白晴秋,后面跟着三十名骑兵。三十二骑策马扬鞭,向外城不远的北大营奔袭而去。
路上,陆平本想要解释自己猜想,但也觉得没有必要,希望自己所推测的有误。
快到北大营营地,见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人声鼎沸之征。白晴秋放缓了马,悠哉悠哉地向营地缓慢走去。陆平也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背后还有三十双眼睛盯着。
远远望去,只见北大营处营火徐徐,不似有什么动荡。马匹前行了几十步,突然白晴秋双眼一眯,口中喊道:
“不好!观察这半晌,未见火把移动,定是无人巡逻!”
随后扬鞭一声清脆,驾马而去。
陆平与其他众人听白晴秋这话自是不敢拖沓,也急奔追随。
随着马蹄声急促逼近北大营,一阵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众人心头。踏入营门,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胆战:原本该是守卫森严的营地,此刻却是一片死寂,只有营火在无风中微弱摇曳,映照着一张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营帐间,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如同被无形的巨手轻轻放下,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他们的双眼紧闭,面容扭曲,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涎水,显然是中了毒。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些沉睡而不知危险的躯体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白晴秋脑中先是一片空白,旋即便缓了过来,大声喊道:
“快!去囚牢看看!”
囚牢外有一阵异香袭来,白晴秋伸手在地上捻起一小撮土,闻了闻,直道:
“不好,这是暗芳散,用来掩盖血腥气味最为合适。”
说罢便向北大营囚牢走去。
周遭的一切变化似乎在一步步印证着陆平的猜测,进到囚牢门房,近十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墙壁上还留着兵器砍劈留下的痕迹。
显然这是有人在酒里下毒迷翻了众人,而这囚牢当班的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喝酒,便被偷袭进来的人杀害了。
白晴秋也是气得不行,牙痒痒地说道:
“毛士文这小子,不知道长了几个脑袋给我砍!”
转头望向陆平,问道:
“先暂且不问缘由,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