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平也是惊讶,但也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端靖然的具体情况。
阮寒星也没想到陆平会这么惊讶,便又说道:
“这几日聊了聊,端姑娘是从战场上,将她夫君的尸骨带回去的。”
陆平突然想到了,在黑风谷的时候,端靖然指挥着大家将战后牺牲的战士们的尸骨埋葬,又跟陆平解释着只有亲人死去,才会带回。可想而知她曾经经历了怎样的不幸遭遇,而又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战场。
不过这些倒是不影响端靖然的生活,在燕云大陆,的确有少数封建的地方还存在着老旧的习俗,比如闺中待嫁的女子,在丈夫过世之后,依旧保持着贞洁而不再嫁。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无所谓的,更何况是修行之人,合离与丧偶比比皆是。
陆平说道:
“那这么看,端姑娘也是可怜之人。但故人已去,还是要继续向前看,才对得起那些关爱自己的人们。”
阮寒星眼帘低垂,似乎在想着什么。这时又听到陆平问道:
“对了,师姐,你的神识之力现在能同时控制多少柄飞刀和多少根银针啊?”
说道修炼,阮寒星也正色道:
“三十左右。”
“结丹期的时候呢?”
“结丹期时,我没有纠结于控制的数量。”
陆平微微侧头,脸上浮现出一些疑惑。
阮寒星也不多解释,见到陆平房间里挂着的衣服有些破损,右手微微一抬,指尖轻捻,一枚细若发丝的银针便在她灵巧的指间跳跃。她目光掠过那件破损的衣物,随即,指尖微动,银针瞬间射出,绕过了房间内簸箕上的细线,而后向那件衣服的破损之处掠去。
这枚银针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电般轻盈地穿梭于布帛之间。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那么精准而细腻,随着银针的舞动,破损之处渐渐被细腻的针脚巧妙缝合。陆平若不用神识感知,而仅凭肉眼看的话,那件衣服瞬间便被缝好了。
阮寒星收回银针,又重新看向陆平,仿佛在告诉他“表演完毕”。
陆平自然也是目瞪口呆,惊讶于阮寒星对自己灵器的精准把控。
“所以…师姐是先练习了一根银针?”
“你我神识修炼功法有别,我并不能保证这法子适不适合你。”
陆平也是微微点头,刚想问问蛇祖自己适合如何修炼神识,又听到阮寒星补充道:
“青岚小筑内,有师兄可以同时运起二十柄飞剑,但那些飞剑如同魔教死士一般。”
“所以师姐先专注于精,再向数量上扩散。与其拥有成百上千的死士,还不如拥有一名凝神期修为的修士来得好?”
阮寒星听完微微点头道:
“差不多。”
“那距离明晚还有些时间,反正眼下也不能修炼,不如就练练这神识法门。”
阮寒星微微起身,留了句早些歇息,便离开了陆平房间。
“蛇祖前辈,以我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应该先修炼静心流云诀,还是要继续修炼大自在心经?”
“咳咳…都没有坏处,只是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两个都不能放松吗?你现在的情况,是在以一己之力对抗着一个千年古族,只需要抓紧提升就行了。别管是神识还是灵力。”
蛇祖的话将陆平拉到了现实,陆平也不再拖沓。凝神闭目,盘膝坐于床榻之上,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呼吸而变得凝重而缓慢。他心中默念着蛇祖传授的神识操控法诀,双手轻轻结印,指尖微颤,仿佛正引导着无形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随着意念的集中,一缕细微的神识缓缓探出体外,如同晨曦中穿透薄雾的第一缕阳光,温柔而坚定。他的神识轻轻触碰悬于空中的翠澜渊剑,那柄由碧绿灵石镶嵌在剑柄上,通体湛蓝的神剑,在微弱的光芒中轻轻震颤,似乎在响应着主人的召唤。
陆平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这缕神识,尝试着将其缠绕在翠澜渊的剑身之上,初时生涩而笨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找到了那份微妙的平衡。剑身在他的神识牵引下,缓缓旋转,每一次转动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与优雅,宛如碧波中的精灵,在无声中演绎着剑舞的韵律。
一声伴随着破晓的鸡鸣,打破了黑夜中的宁静。而当阳光照耀到窗帘的时候,陆平却收起了翠澜渊,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一夜陆平实在太过劳累,神识的修炼如同脑海中要时刻紧绷着一根弦。普通人可能最多维持着三个时辰的不断修炼就已经达到了极限,而陆平这一修炼就是六个时辰,比他人整整多出一倍!这也导致这一觉陆平睡得格外香甜,期间栾超修进来都未醒来。
栾超修还小小被吓到了一下,导致他还走近陆平床前用手去探了探陆平的鼻息,见到自己这师弟只是睡着了,才安心离开。
陆平醒来,太阳已微微有了落山的趋势,最令他感到高兴的是,全身经脉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