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举起来,“你要不要?”
他咬咬牙,低头,喝了一口。
天气真好,天那么高,夜那么近,很远很远的两颗小星星清凉凉的,还没有山腰乏去的篝火亮。好清静,像那天晚上一样……
“那天big rob还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思乡情深,好好听。”
“第三代移民,莫斯科郊外他去都没去过,思什么。”
她噗嗤笑,讨厌的人,一句毁所有!可是他的声音和大块头一样都很低,很好听。“我听big rob说你上学的时候学过俄语的,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
“嗯,求你了。”酒精泛了热上了,她的眼睛眯眯的,抬起脸蹭蹭他的下巴,“我都不嫌你胡子扎了。”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他很想要一口,可是还不行,用力把她摁进怀里,低头,轻声哼唱起来。
他的声音始终压在喉中,没有大块头的粗重,低沉似大提琴一般柔缓,这首听不懂歌词的,仿佛流淌的河水静静地淌进心里……
“tony,”
“嗯,”
“你为什么会学俄语?”
“因为,我外祖母就是俄罗斯人。”
“啊,”抬手摸摸他高挺的鼻子,她笑,“她一定很漂亮。”
……
夜深了,星星都不见了。
低头怀里人,窝得安安静静的,一小罐啤酒,让她很放松,可是不足够她醉,这就够了。
“去睡吧?”
“嗯。”
帐篷里,他已经提前充起了气垫床,安小素打开一个零下50度防寒睡袋铺平,又把两个睡袋并排放好。换上绒绒熊睡衣,迅速钻了进去,裹好,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把外面收拾好,才进来。黑暗中,听到他打开自己睡袋,盖了一半在她身上,手臂一裹将她连人带睡袋搂进怀里。“冷么?”
口鼻中是寒冷,也是他的味道,不是古龙水的味道,是那两个月她每天的相伴……
夜,很黑,很静,热热的头脑忽然就有些恍惚不清,好像就是那个晚上,一直没有离开过……
“tony……”
“嗯,”
他裹得她很紧,她挣扎着伸出两只手,捧了他的脸,“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嗯。”
“可是我不喜欢岳总。”
他咬了牙,软软的手心感觉到那颌骨的挣起棱角,她笑了,“我真的,很不喜欢岳总。”
甜甜的气息就在口边,带着酒精,带着她欢快的放肆,黑暗中他已经不能再忍耐,低头,狠狠攫住那放肆的小嘴。
第一次,跟腰接吻,热热的酒力在身体里忽然膨胀,所有的神经都陷入高亢的兴奋。她环了他的脖颈,张开嘴巴,回应时几乎是在咬他。
她像一只跳出笼子的小兽,热情燃烧,一瞬间就将他点燃。他一把扯开睡袋的拉锁,将她整个人裹在身下。
野外,还有依稀远处的鸟叫,风穿过树林,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
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没有蕾丝花边撩人,没有什么性感与羞涩,不是男人、女人,只是她和腰,肆无忌惮的日子,她放心大胆地张开自己将他缠住。
热,已经无法释放,大手探进她衣服深处,薄薄的茧划过肌肤的一刻,她几乎是畅快地哼出了声。
他的力量,他的粗糙,揉搓得她几乎窒息,可是他却不够,喘息在她耳边像山野的风,狂劲,无法阻挡。
忽然的冷,让她一个寒战,可是她眼前还是两个人,都穿着衣服,视觉的阻隔,激热的头脑让她不再顾忌睡袋已经紧紧相贴的彼此。
他咬着牙,低头在她唇边,“i’ g”没有等她的允许,他俯下身,没有一点疼惜的迟疑。
疼痛,几乎是一种反向的刺激!她狠狠撞向帐篷边,又是在同时将他紧紧抱住。
他的力量就像个巨大的磁场,永远都吸引着她,当这一切撞进她的身体,一种奇异的刺激与疯狂,让她几乎是在奋不顾身地迎接那种撕裂般的撞击……
山坳,树林,风在梢头盘旋呼啸,伴奏着帐篷里疯狂的颠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