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手伸到包里摸出手机, 开启,一点点警示电量闪着小企鹅在跳,打开。
t腰:还活着吗?
心口那一块一下子就涌到眼中, 手指迅速地敲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发过去。只是几秒的时间, 电话响了。
“喂, ”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突然拨开了闸门, 安小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哭过很多次, 可是记忆中像现在这样惊天动地、声情并貌地哭还是在遥远的幼儿园时代。
黑暗遮掩了一切,泪水仿佛只有带了声效才痛快。她哭得呜呜的,上气不接下气。
握着手机紧紧贴着脸颊,所有的哭声连带喘气抽泣都传过去。听筒里一个字都没有,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很平稳,很近, 近得就在心口,她越发哭得放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那两个多小时一个字没说的憋屈都倒了出来,仿佛疯狂喊了一场,嗓子都哑了。从包里拽了纸巾,用力擤鼻子, 一边擤一边看一眼手机, 确定还有电。
“你还在吗?”
“不在。”
她笑了, 哑哑的。
“哭好了?”
“嗯。”
“饿不饿?”
“嗯。”
“想吃什么?”
安小素抬起头, 看看橱柜,“想吃方便面。”说着就好像面前已经有热热的汤,胃都饿得疼起来,“好饿。”
“你小区对面那家云南米线好像还开着,味道怎么样?”
“正经云南人开的,味道很正宗。夏天卖凉面开通宵,冬天一般都要开到十二点呢。”安小素囔囔着鼻子正说着,忽然愣了,“……你怎么知道我小区对面有家云南米线?”
“因为我正看着它呢。”
沉默,沉默得她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抱了膝缩成一团,嘟囔着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你楼下。”
“什么时候来的?”
“送了包就没走。”
心怦怦直跳,“那……我刚才回来……怎么没看到你?”
“我看到你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安小素提了口气,忽然觉得眼睛疼。抱紧手机,听筒里还是只有他的呼吸,不过这一次,她这边也成了呼吸……
他终于嘘了口气,“我也饿了,去吃米线好不好?”
额头磕在膝盖上磨蹭了一会儿,安小素咬了咬唇,“我……刚被训过。……不去。”
“那好吧,你休息,我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电话就挂了,一片寂静。手机放下来,彻底没电了,屏幕上黑漆漆的。
手机扔进包里,泪又流了下来,埋了头。这一回,一点声音都没有。抱了膝,翘翘板一样颠簸着自己,始终无法停止。狠狠抹了一把泪站起身,从橱柜拿下一包方便面,正要打开,忽然深深吸了口气,扔了手里的面转身开门奔了出去。
裙子高高地拎起,人像单车弹跳,白皙的长腿飞快地码过楼梯。
冲出楼门,正要奔下台阶,人突然定住……
小路正对面泊着一辆黑色的路虎,车门上靠着一个高大的人,路灯下,悠闲地抱着肩,笑,那么明显。
裙子还拎在手里,露着腿,露着白色的短袜,她狼狈得像跑了几十公里,喘得厉害。
他抬步走了过来,站在台阶下,探身,近近地看着她的小花脸,“丑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低头,放下裙子,“我,我是要去吃米线。”
“我也正要去。既然碰到,不如一起?”
还能说什么?安小素难为情地点点头。
冬天的十一点,小区里连下夜班的脚步都没有了,静悄悄的,只有路灯,不远不近地一个接一个,把两个身影拉得长长的。湿冷的潮气在灯下朦朦胧胧的,安小素低着头,专心地走,不自觉地抱了双臂。
忽地肩上一沉,抬头,是他大大的运动外套,大手正在给她摆弄领子,他身上只有那件灰色的t恤。
她站下脚步,眨了眨红肿的眼睛,想推辞,可是真的好暖和,而且……反正……腰是不怕冷的……
一路走,低头缩在衣领里,淡淡古龙水的味道很好闻。
米线店果然还开着,店里刚做完最后下夜班的人,冷冷清清的。不过透过玻璃窗口还能看到那口展示的大锅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一闻到老汤的味道,安小素立刻咽口水。
“老板,要两个全套!”
两人坐在靠里的桌子,老板娘上了热茶壶,岳绍辉倒了一杯递在她手中,“全套?”
安小素接了茶暖着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两个硕大的汤碗端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大盘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