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里还拿着一碗面,到了她的化妆台边,将上面的东西一股脑扒拉开,腾出位置,将碗放到了上面,下巴抬了抬,示意她吃面,自己又晃荡着去了客厅。
南溪一口老血差点上头,这个暴露狂。
她掀开被子,站到地上,脚底下跟踩着棉花似的,又坐了回去,缓了缓,才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慢吞吞挪到化妆台边,吃了几口面,感觉整个人缓回来了几分元气。
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手机,给律师去了电话,解除了他和沈策当初签订的协议,然后给南家的老叔公打了电话,请他出面,解除同沈家的婚约。
她托了好多人,还是没打听到爸爸被关在哪里,从被抓到现在,她连一次都没见过。南肃之或许有办法,但是从始至终,他连提都没提过一句,南溪就知道,正如爸爸所说,他已经彻底剥离出去了,不管是生意,还是心。
“吃完了?”巴律打完电话,痞里痞气晃了进来。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她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怎么还挑了这种颜色?骚死了。”
“不是你说这颜色好看的?南小溪,要骚也是你骚。”巴律厚着脸皮凑了过来,
“伺候了一晚上,醒来就收拾人,惯上天了都。”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南溪的头发,像只摇着尾巴的大藏獒。
南溪没好气从他手里将自己头发抽了回来,“我头发今天怎么乱糟糟的?奇怪。”
她随手挤了护发精油往头发上边摸边说,“巴律,我哥说沈策被人打进了icu,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记得昨晚你揍了他一拳,我们走后,也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人,下手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