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来的时候是住在佣人楼的,可是管家说,主楼需要一个人随时伺候,就让她过来住进了一楼。
关上门的瞬间,她纤细脊背抵到门上,仰面闭眼,连呼吸都感觉压抑。
本以为逃离了那个魔窟,最起码可以做个人,靠着一双手活一条命,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会有那种心思。
这里是泰国,他那么有钱,只要他愿意,想睡什么女人没有,自己残花败柳,他到底为什么?
可是想归想,现在的处境,除了顺从,她似乎没得选。
算了,他想睡,让他睡就是了,睡过了,满足了那股子新鲜劲儿,也就不会再盯着自己不放,到时候再想办法逃走。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遇水搭桥,见山修路,才是她能活下去的法门。
晚饭不是梁露做的,厨子知道她被带了出去,怕她告状,没有再使唤她。
宋猜看着桌上的冬阴功汤,莫名感觉没什么胃口,抬眼去看对面的女人,她换了今天买的一条黑色的裙子,但是妆已经卸了,依旧低着头,依旧用厚重的头发挡着那张小小的脸,怕被人看见似的,像只躲在洞里胆小的兔子。
男人唇角勾了勾,伸手盛了一碗汤,递到她眼前,
“把头发扎起来,你扎头发好看。”
梁露只是一顿,随后点了点头,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将头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
“喝汤。”宋猜再次开口。
“长官您喝,我自己来就好。”梁露不太习惯坐在桌子上面对他,浑身僵直。
“那你给我盛一碗,我盛的,你喝。”宋猜心情不错,一双眼睛死死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