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玲趁着魏晋北在桑城的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是在画室之中度过,就像是一块海绵一样,在不断地汲取着知识。
而魏晋北对于女人这样勤学也是很欢喜,时不时地指点。
倒是这样的情况让齐老很是吃味,本来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徒弟,竟然变成了别人的!
但是对于自己的徒弟能够进步,还是有所欢喜。
终于等到了魏晋北离开,齐老便是马不停蹄地直接让薛丁玲来到家中,准备让其直接作画,他倒是要看看,在魏晋北的指导下,能够得到多大的进步。
薛丁玲对于老人这般争风吃醋的模样很是好笑,但是还是听话地行动。
画笔如同是流水一般地顺畅,一勾一勒,很快便将眼前的事物展现在了纸张之上。
薛丁玲的视线认真,眸中的黑幽几乎是要和墨色一般,让人忍不住地深陷其中。
而站在一旁的齐老面带着些许的惊奇,对于薛丁玲这些日子的进步,有了大概的了解,即便不是进步神速,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心中对于这个北朝,更是产生了一股胜负欲。
当年这个人在油画界初露锋芒的时候,自己刚刚退休,也曾见过这个
人的画,的确是少见的有天赋之人,但是之后便没有听闻过他的消息,也就不再放在心中,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会直接帮忙丁玲举办画展。
这两者的关系,通过盛笃行自己已经知晓,也只能够感叹薛丁玲运气之好。
苍老的脸颊之上,带着些许的红润,真是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有这么两位年轻的油画家,这样的天赋,想来今后的成就并不会在自己之下。
薛丁玲原本只感觉到自己肚子一阵刺痛传来,就如同是吃坏了东西一般,但是很快,她便发现并不是,那种钻心的痛,就像是肚子之中有谁在用电钻,在不停地给自己施加压力,那尖锐的钻头,几乎是要将自己的肚子直接戳穿。
脸色瞬间苍白,手中的画笔早已拿不稳,冷汗在额上冒出,滴落,连忙将画笔放下,艰难地想要站起身,但是不想,双腿此时已经麻木。
“丁玲?”
齐老有些慌乱,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突然就这样。
“老师,我没事,就是。肚子有些痛!”
薛丁玲艰难地安抚着老人,一边蜷缩着身子,希望能够以此来压迫疼痛得到舒缓。
“叮铃铃。
”
电话铃声响起,齐老看着身旁这般痛苦的薛丁玲,慌忙地来到了桌前,接起电话。
“齐老。”
盛笃行的话还未曾说完,就被齐老打断,“笃行,你赶紧过来,丁玲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疼得厉害!”
“好!”
盛笃行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语气瞬间变得紧张,脚下的油门踩下,车子在道路之上化成一道流星瞬间窜过。
薛丁玲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齐老,“别担心,我没事!”
“什么没事,你这都不能够动了,别说话了!”
齐老狠狠地瞪了一眼薛丁玲,这个孩子,仗着年轻,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过现在的他站在这里也不能够做些什么,只能够陪伴着。
将一杯温水递到了薛丁玲的手边,柔声道:“来,喝一点!”
薛丁玲此时已经是眼前模糊,被疼痛刺激出来的生理性盐水几乎是将眼眶盈满,即便是蹲着身子,不断地挤压着自己的肚子,这股疼痛还是让人难以忍受,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噬着一般,那样的让人痛苦。
她并不想动弹,但是眼前的这杯水,是齐老端出,她不想让老人太担心,只能够艰难地
伸出手,颤微地送到了口边,一饮而尽,眼泪在此时也是顺势直接留下。
暖流顺着口腔不断地向下,但是很快,便消失了温度,背后的冷汗在此时不断地发挥着它的效应,那种冷意,在不断地侵蚀着自己的皮肤,甚至在不断地渗进了自己的骨血,让人忍不住地战栗,同时,肚子中的疼痛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缓解,有着愈演愈烈的架势。
薛丁玲在此刻都觉得自己就要这样疼晕过去,终于耳边听到了模模糊糊的急切的脚步声。
“丁玲?”
“丁玲你现在怎么样?”
盛笃行的话语急切,在听到了齐老的催促之后,自己原本还想要慢慢地驱车前来的心思瞬间消散,只想要赶紧地来到这里,看到薛丁玲。
刚刚自己在门口台阶时候还差一点就直接摔下,那种慌乱,几乎是要将脑中的理智直接融化。
看着薛丁玲苍白的脸色,心中的那股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慌乱,几乎是要将自己淹没。
“别怕啊,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盛笃行说着,便半蹲下身子,将薛丁玲抱在了怀中。
“笃行,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