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言抬手挥了挥，小姑娘立刻退了出去。
他单手敲了敲桌子，眼神示意陈林：“设计稿，我看看。”
陈林立刻走到沈雨辰面前：“沈二小姐，设计稿请交给我。”
沈雨辰暗中咬牙，她原本是想借着给设计稿的理由，跟谢商言好好接触一下，现在人虽然见到了，却怎么都近不了身。
“给。”
她不情不愿地把画稿从包里翻出来，交给陈林。
陈林接过，就放在谢商言面前的桌子上。
“五爷，就是这个。”
谢商言只低头看了一眼，随即不耐烦地说道：“沈二小姐，没有能力，就不要接，这种水平的设计稿，我随便找个人就能做。”
沈雨辰慌忙道：“五爷这个稿件是倾尽了我们海日设计部所有人心血的，大家连着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做出来的……”
男人冷笑一声：“呵，看来海日设计部，也不过如此。”
“陈林，送客。”
沈雨辰眼眶泛红：“我不服，凭什么五爷你说这个不行就不行？”
“你在质问我？”
谢商言厉眸轻挑，随手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沈二小姐不如再好好看看协议内容。”
“这个设计稿，只能经过一个人，是你违约在先。”
沈雨辰翻开协议，仔细地看了起来，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这个设计稿只能经过乙方主设计师一人之手，如有旁人参与，此设计作废，乙方违约，并赔付违约金，十倍。
“不是的，那份协议上没有写啊！”
谢商言随手把那份设计稿扔进垃圾桶，不耐烦地说道：“陈林，送沈二小姐离开，至于违约金，君临法务部到时候会跟你联系。”
“五爷，您听我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林先前叫上来的保安就已经进来，强行把她拖出办公室。
眼看着办公室门在她面前马上就要合上之际，沈雨辰听到一个女人和谢商言对话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啊，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她能再多坚持一会儿。”
“还不满足？”
“也不是，就是我本来打算出来吓吓她的。”
“嗯，乖，下次再给你找机会。”
沈雨辰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
她刚才在谢商言办公室里分明没有见到别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说，是谢商言本来就藏在办公室里的？
谢商言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太过宠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办公室门渐渐关上，之后的声音她再听不到。
“那个女人是谁？”
沈雨辰抓着保安，不死心地追问。
保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懒得跟她多说什么。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还想知道他们老板的私事，想什么呢？
脑子有坑，得填！
办公室里，看到沈念欢从休息间出来，谢商言眉心一皱，放下手中的钢笔，快步走到她身边。
“怎么不叫我？”
沈念欢哀怨地看向他：“你怎么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谢商言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顶：“没必要。”
她想折腾人，他帮她，但是不用她亲自下场，他会替她出手。
这种事不值得她出面，凭白无故地又会惹得她不开心。
沈念欢叹了口气，她刚刚准备好的大礼，看样子只能下次再送出去了。
“对了，她的设计稿给我看看。”
男人眉心皱起：“扔了。”
这种女人做出来的稿件有什么可看的。
可看到她脸上认真的表情，他眼眸微垂：“陈林，拿过来。”
站在一旁的陈林连忙从桌边的垃圾桶里捡起了那份稿件，还好没有清理掉，不然他可能要去楼下大垃圾桶里翻。
一想到自己从特助变成翻垃圾的清洁工，陈林就感觉自己前途越发渺茫。
看着自己面前展开的画稿，沈念欢揉了揉眉心，刚才听沈雨辰说这是设计部加班加点做出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看，这根本就是一副强行创作出来的东西。
和她印象中海日设计部应有的水平完全不符。
沈念欢拿出手机，思忖了片刻，点开了几个前同事的朋友圈，翻看了一番，不外乎都是在抱怨新任总监的，还有连着加班扛不住住院的。
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这些人都是她一个一个招来的，说不心疼是假的。
放下手机，沈念欢看向谢商言：“时间还早，我和蒋宁去看店铺。”
男人注意到她脸上凝重的表情，黑眸微沉：“让陈林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