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伸出两根手指，夹起文件，随意瞄了一眼。
“这是想让我做代言啊？”
他收回手指，抬头看向沈念欢。
沈念欢已经走回到原本的座位上，拉开椅子，顺势在蒋宁身旁坐下。
“只是想请秦先生穿上我们准备的衣服，拍两张照。”
“价格好谈。”
秦远不耐烦地抬手点了点额头：“我不缺钱。”
沈念欢预料到他没有那么容易松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条件，你开。”
“啧，”秦远坐下的椅子摆正原位，“你可以找别人啊，怎么就找我？”
他冷笑一声：“这是打算拿我当羊毛薅？”
沈念欢拿起面前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不急不缓：“你误会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坦然看向他：“这是交易。”
秦远就这样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还是秦放先开口。
他一巴掌直接呼在秦远后脑勺上：“差不多点可以了。”
秦远幽怨地看向秦放：“哥！”
秦放放下抬起的手：“夫人，这件事我来跟他说。”
沈念欢抬起茶杯，压下嘴角。
“没事，不用勉强，秦先生不愿意的话，我们再找找其他人好了。”
“啪”的一声。
秦放直接从口袋里掏出笔，放在秦远面前。
“现在，签字。”
秦远盯着那笔看了很久，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笔。
他再抬头对着沈念欢一顿撕牙咧嘴：“要我签字可以，到时候你给我当助理。”
“好，没问题。”
她放下手中茶杯，爽快利落地答应下来。
秦远哼了一声，拧开笔盖，刷刷两下，签好字。
他起身就朝着包厢外走。
沈念欢突然喊道：“等一下！”
秦远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想请我吃饭？下次吧。”
“哦，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秦先生，你的口罩墨镜帽子，没有戴。”
秦远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飞快地转身，一把拿起桌上的东西。
等到他出门时，已经全副武装好。
除了脚步有些快之外，和来时并没有多大区别。
秦放也跟着离开包厢。
直到包厢里只剩下蒋宁和沈念欢两人，一直旁观的蒋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远刚才那表情，真的太搞笑了。”
“不过，我还是有几个问题。”
沈念欢夹起一筷子菜：“什么问题？”
蒋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秦远最近的行程啊？”
“还有，你怎么就答应给他当助理了？”
“嗯，你看看这个。”
沈念欢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记录递给蒋宁。
俩人的手机对对方都不是秘密，以前就会偶尔交换。
蒋宁拿起手机没有乱翻，只是看了一眼她调出来的页面，顿时瞪大了眼睛，笑得合不拢嘴。
“原来是有内应，也算他活该，刚刚看他那么不可一世，我还当他有多厉害。”
她把手机递还给了沈念欢。
接过手机，沈念欢唇角微勾：“他如果没点本事，也不会到现在这个为止。”
“至于当他助理。”
她顿了顿才解释道：“明星效应是最好的广告，接近明星又能若无其事的宣传最好的方法，当助理就是其中一个。”
蒋宁若有所思，担心地看向她：“可这也太委屈你了。”
“况且，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资源这些我来负责，你只要负责设计出作品就好了啊。”
沈念欢放下手中筷子。
“总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