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欢的话在台下引起轩然大波。
她却是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如果要道歉，还是需要沈雨辰来给那些员工道歉。”
在场的商业人士都很清楚，员工利益其实是和公司捆绑的。
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无偿996，可如果公司给到足够的福利和金钱，他们还是会卖命的。
牛马，也需要喂草。
楼靳玥的脸色一变，就要冲上去。
只是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拦住了她。
“楼董，请止步。”
“你！”楼靳玥转头正要呵骂，看到来人的一瞬却是愣住了，“陈特助，你怎么在这里？”
她环顾着周围，却没有看到谢商言的身影。
“陈特助，还请你让一下，这是我们的家事。”
陈林面无表情地拦在前面：“楼董，五爷说了，现在您不能离开这个位置，一步也不行。”
楼靳玥心里一个咯噔，有什么不安在扩大范围，蔓延开来。
沈雨辰想要开口说什么，陈林却是一个眼神睨了过来。
“沈小姐也请注意了，如果两位现在离开这里一步，后果自负。”
舞台上，沈念欢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放大扩音对着手机。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声音被音响扩大放大至整个宴会厅里清晰可闻。
“沈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真的受不了了！”
“沈雨辰让我们给她加班，做的还不是工作的项目，我们申请加班，她还不批准。”
“说什么不算加班时间，不能申请加班，没有调休也没有加班工资！”
“我住院就算了，但是我更怕办公室里别的同事也被她害得住院，我们是人，不是工具！”
“你不知道，她还拿我哥的手术来威胁我。”
“我不是故意想跟你说这些，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自动挂断，而是被沈念欢按下暂停键。
她垂下眼睑看着台下聚拢的人群。
“这是我之前在海日的员工给我发来的语音消息。”
“在座的各位都有各自的能力，相信大家能分辨是非黑白和真假。”
“当然，我今天来了，不只是为了自证。”
她转头看向台下的楼靳玥，视线一顿。
陈林正一本正经地站在她们身前，仰头朝她微微颔首。
沈念欢只是愣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更甚。
“我更想问问，海日如果拿不出新款，就要盗取别人的设计吗？”
剽窃，这不管在哪个行业里都是一个很严重的话题。
楼靳玥脸色一沉，不顾陈林的阻拦，她大声喊道：“念欢，你别乱说！”
“妈知道，你对雨辰有芥蒂，不服她坐你的位置。”
“可妈也是为你好啊，你也知道，你的能力可以带领分公司开创更大业绩，我们只是希望你可以继续发光发热。”
“呵，发光发热，”沈念欢连抬眼都懒得抬，“你确定是发光发热，不是想要压榨我到最后一分吗？”
“分公司？海日那家现在负利润，亏损好几个亿的分公司吗？”
“我给海日赚了多少钱，楼女士怕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吧？”
“我给你算算，每年的新品净利润保守估计十个亿，抛去你们挥霍无度的开销，和砸在根本没有成效的项目上的资金，现在海日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楼女士，编理由也编一个像样一点，你们真的是缺我给你们发光发热吗？你们缺的是我给你们创造更大的价值。”
“我在设计总监这个位置上给你们带来的利益，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心照不宣的事，被沈念欢直白的戳穿，楼靳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沈念欢，你给我下来。”
不能让她继续在上面胡说八道。
这是楼靳玥现在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