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的摄像头,记录了我没有作案时间。而你,跟接送辰辰回家的保镖是旧识,还买通了懂药理的孙姨。我这里有他们的口供和证据,通话记录也有,想听听吗?”
这里人太多了,苏挽丢出去的证据当即就被人捡干净了。
众人看着文字,神色各异的目光落在苏淮珍身上。
她身子一软,几乎倒在顾封翊身上。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冤枉我!我从来没去过顾家老宅,下毒是在饭里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淮珍颤抖着身子,努力争辩,“为了彻底毁掉我,阿挽,你实在是煞费苦心!”
“你还装?辰辰被你带走抚养,你最了解他的习性。我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你呢?能证明自己没有远程控制孙姨,如何下毒陷害吗?”苏挽步步紧逼,“这才是你带走他的目的,你早就想除掉他了,恰好借用了我的手而已。”
“我有!那天晚上九点,我在做spa,为晚宴做准备,怎么可能是我?”
苏挽原本咄咄逼人的表情变了,忽然笑了出来。
“所有的报告上都没写具体辰辰是几点中毒的,而在此之前,原本要和顾封翊一起出席宴会的人是我。”她歪头,“你怎么就那么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也会来?”
顾封翊侧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危险一触即发。
“淮珍?”他将信将疑地看她,“你有什么想替自己辩白的吗?”
苏淮珍百口莫辩,在众人毒辣的眼神中,索性白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保镖们已经冲了上来。
苏挽被他们强行“送”下去,骚乱的红毯上,终于重归平静。
混乱的后台里,医生紧急对苏淮珍做着急救。
但无论如何使力,苏淮珍就是醒不过来。
医生满头大汗:“得尽快把苏小姐送去医院,这样耗下去不行。一时半会查不到她昏倒的原因,我们怀疑是心源性的,十分危险!”
“现在送医院。”顾封翊冷声吩咐,又看了眼苏挽,“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苏挽满眼不可置信:“顾封翊,你恨我无所谓,可是这个女人才是要毒死辰辰的真凶,你还要护着?到底是你的亲生儿子重要,还是她重要?”
他不为所动,唇畔勾起一丝冷意:“我会自己查清楚,但是你今天的出现,居心更不良。难道你想我垂怜你这个疯子,维护你吗?”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这还不够?”苏挽声线发抖,“你到底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顾封翊!”
顾封翊却不再理会,抱着苏淮珍就要走。
苏挽神色一凛,目光瞥到后台桌子上的剪刀。
她一把抓起剪刀,二话不说冲上去拦住顾封翊的去路。
他脸色骤然沉下:“你要干什么?”
苏挽举起剪刀,冲着苏淮珍的脸就要捅下去。
顾封翊闪躲不及,眼看着尖头就要戳进苏淮珍的眼球。
她痛苦的嘤咛一声,假装从眩晕中醒了过来。
而那把剪子,离她只剩不到一厘米。
苏挽冷笑着开口:“还用送医院吗?这不是醒的挺快的?”
苏淮珍赶紧往顾封翊的怀里钻,带着哭腔:“她想杀我,想害死我,想让我名声扫地,不配做苏家的千金大小姐!封翊,救我!”
顾封翊把她揽进怀里,安抚性地拍了几下,冷声道:“有我在,不会有人能欺负你。”
苏挽都觉得想笑。
她把玩着剪子:“既然醒了,刚才没回答的问题,说说看?”
“真的不是我,还想我怎么解释?”苏淮珍一脸委屈。
“那就找他们来对峙。”苏挽冷声开口,“如果和你有关,你从此之后不许再接近辰辰,自己去找警察投案自首!”
顾封翊厉声打断她:“一切等真相水落石出再下断言,你急什么?即便辰辰不在淮珍旁边,你也没有再照顾他的资格,你一样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心口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苏挽被冤枉,百口莫辩的时候,顾封翊步步落井下石,恨不得她永无翻身之地。
换了苏淮珍,连底线都变了。
狗男女。
不多时,私人医院里,保镖和孙姨被叫了过来。
两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站在病房的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苏挽开口:“你们只需要把那边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和监控上的内容能对得上就是。”
两人不敢耽误,赶紧重复。
苏挽问:“那么,背后指使你们做事的,是苏淮珍吗?”
苏淮珍缩在床上,一张脸煞白,眼泪巴巴地看着。
孙姨胆战心惊,轻轻点头:“是,我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