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的。
“愿赌服输,咱们均分!”
他知道这个时候多言只会徒添耻辱,如果有道缝,他宁愿舔……不对,是钻进去!
身在青楼,总难心无旁骛,无上天尊!
“阿耶会打死我的。”
长孙冲愁得面目扭曲:“你能不能多出点?”
“可!”
封言道爽快点头:“但你需和本公一起灭了此贼。今日之后,他不死,你我在大唐将永远是笑话。”
“善!”
这没啥好说的了。
丢了那么大的人,又补了那么多钱,还让杜荷名扬天下。
不弄死他,弄死谁?
只是……
长孙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郑重道:“杜荷,算你赢了我等,可你终究输给了魏公。三千贯都被你用来买回城阳公主的墨宝了,你今日还如何日进千贯?”
杜荷笑道:“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对赚钱一无所知。”
长孙冲不屑道:“你一个马上就要背负巨债,倾家荡产,前去要饭之人,还要脸说我等贫穷?”
“你们的眼里只有贫穷,那活该你们贫穷!”
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后,杜荷望向二楼道:“褚大人,岑大人,你们既然一直都在,何不下来一见?来醉梦楼不丢人,别丢盔弃甲就行。”
“这小子……他是怎知我们在此的?”
褚遂良和岑文本无奈一笑,起身来到拍卖台。
杜荷笑得有点坏:“两位大人觉得我的词写得如何?”
褚遂良惭愧道:“独出机杼,立意高远,我是自愧不如。你后来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也是振聋发聩,字字珠玑,莫非也是残诗?”
岑文本补充道:“还有那‘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也是让人惊叹。杜大人,你藏得很深,也把我等骗得很惨呐!”
“两位大人过奖了。”
杜荷让人准备好案几和笔墨纸砚,然后扭扭歪歪地把两首残诗给写了出来,还拿给他们看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鹊桥仙》是机缘巧合,又被他人所逼,才侥幸写出来的。像这首初见啊变心呀,还有这首情为何物,真给我一种江郎才尽之感,暂时无法补全。”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褚遂良和岑文本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子出口成章,信手拈来,如文曲星下凡啊!
就是这字……
怎么写得那么难看!
看得他们的强迫症都犯了。
特别是看到他准备把《鹊桥仙》也给写出来,而且还写了小记,只是写了“贞观年间,醉梦楼,偶有所感”之类的,他们更是抓狂。
辞藻何在?
叙事何在?
深情何在?
太不讲究了!
“二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杜荷歪头道:“我的字画早已荒废,要不你们帮我写?”
两人警惕十足:“你不会拿来拍卖吧?”
“哈!”
杜荷笑了一声道:“这首词乃是我所作,我的字就是写得再烂,想靠这天下独一份赚钱的话,也是没问题的吧?”
有道理!
“褚大人,你的楷书早有大家风范,你来吧。”
“岑大人,你通经史,善文辞,工书法,还是你来吧。”
两人互相谦让,转眼间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杜荷看不下去了,自言自语道:“唉,我这小记写的也是完全配不上这首词,要不二位大人帮我写一下,顺便留个名?”
“既然岑大人过谦,那就由我代劳了。”
“不不不,褚大人还是在旁歇着,我来写吧。”
“我写!”
“君子不夺人所好!”
“今日酒钱我出。”
“今后的酒钱全是我的。”
……
眼见两个书法名家争得不可开交,众人皆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转变得也太快了。
杜荷适时横在两人中间道:“要不再来个尾记,亦可留名?词的话,你们也每人写一半。写好之后,拿给魏公,你们也好帮我做个见证。”
“甚妙!”
褚遂良和岑文本想都没想,直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