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立刻警觉,转身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竟然压着铃兰回来了。
铃兰看着徐静怡的模样,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着她没了手臂和腿,在床上扭曲着,对着她啊啊地无助地求救着,她一时间,不要说跑,甚至连呼吸都要忘了。
宁疏桐笑得无比灿烂,“呦,铃兰真是个忠心的狗啊。知道徐姨娘到了这里,就赶紧过来伺候着啊!”
“娘娘,她现在是顺意,可再也不是相府的姨娘了!”如意捏着铃兰肩膀的手一使劲,痛的铃兰这才回过神来。
铃兰张嘴刚要大叫,就被一脚踹到跪在地上的瞬间,嘴也被堵上了。
如意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轻声响起,“你敢叫一声,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成一条条的。”
铃兰压根立刻把所有的声音都憋了回去,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疯狂地点头,如意这才松开了她的嘴。
“唉,你说你看到了本宫的秘密了,那本宫该怎么处置你呢?”宁疏桐伸手看了看手指上的丹蔻,朱红的颜色,像是鲜血干涸了一般。
“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到,”铃兰拼命地磕头着,“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娘娘,奴婢以后就是条狗,娘娘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宁疏桐站起身,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俯身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可惜,咬过人的狗,怎么都不能留!”
听着她的话,铃兰恐慌到无以复加,“奴婢、奴婢,还没默完方子,奴婢还有用的!”
“是吗?”宁疏桐轻描淡写地杀人诛心,“可是,相府已经将所有的药和方子都交出来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用?”
铃兰瞬间慌了神,飞快地看徐静怡两眼,又看了看宁疏桐,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很想立刻就想出来点什么,可好像又什么都想不出来,急的她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赶紧想出来。
宁疏桐享受地看着她慌乱的神情,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放心。本宫现在还不会杀了你,毕竟,常总管还没有对你失了兴趣。”
这话让铃兰更是浑身都颤抖着,她不敢回想那天晚上的事儿,她要逃走也是害怕着常总管的。
可现在,她能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唯一的一点点有用的地方,就是变成常总管的玩物。
“你不愿意?”宁疏桐挑了挑眉毛,“没关系,死了也是一样的。总的让常总管尽兴才好!”
“不,奴婢愿意,奴婢愿意!”铃兰想要扑过去,却被如意一脚踹开了,“什么肮脏的玩意,还敢碰娘娘。”
铃兰飞快地爬起来,又重新跪下,“奴婢不敢,求娘娘饶奴婢一条贱命吧!奴婢一定好好的伺候着常总管!”
可心里却对宁疏桐的恨意几乎已经到了顶点,只要她活着,总有机会会报复回来的。
宁疏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乖乖的回去你自己的房里,仔细别把自己弄伤了,常总管可是个很挑剔的人!”
铃兰只得应了下来,如意这个时候也已经过去寻着看管着她的小宫女过来了,小宫女没留意,早上被铃兰用一个花瓶砸晕了,这才不小心让她跑了出去的。
“没有下一次,”如意冷着脸警告着小宫女,小宫女诚惶诚恐地跪下来请罪。
“如意,她也没想到,铃兰会这么狠毒的。小心着点提防,下去吧!”宁疏桐摆摆手,示意小宫女带着铃兰下去。
经过这次,小宫女回去定然会拿铃兰出气的,她既然选择苟活着,那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她受的了。
等着宁疏桐带着如意回去了寝宫,她才冷着脸对着如意说道,“如意,这储秀宫里的人,可都是你的人?”
如意赶紧跪了下来,叩首说道,“看管着铃兰和顺意的宫女,是跟着奴婢一起从掖庭局里出来的,很是可靠。还有门口候着的两个宫女,娘娘放心着用。至于其他的,有太子的人,也有常总管的人。但常总管的人就是皇上的人。”
“所以,你到底是为谁卖命的?”宁疏桐冷冷地盯着她,从她到自己身边开始处心积虑,什么事儿都以自己为先,手段还很利落,人脉也广,这真的不得不让她起了戒心。
“奴婢,绝对不会害娘娘!”如意重重地磕头,“奴婢带着忍冬和连翘能从掖庭局出来,这么多年安然无恙,还能到储秀宫来伺候着娘娘,自然是有些人脉和手段的。奴婢知道娘娘非心思不好、苛待奴才的主儿,只期望着,待忍冬和连翘年岁到了,娘娘能放她们出宫。”
“你呢?难道就不想出宫吗?何必,非要老死在这里!”宁疏桐幽幽地说道,如意的心思真的藏得很深很深,可她竟然不是皇上的人,这真的让她很是意外。
如意沉默了会儿,才摇摇头,“奴婢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就留在宫里,陪着娘娘吧!”
宁疏桐叹了口气,摆摆手,“你起来吧!只可惜,本宫不过是被困在这个方寸之地的皇宫里,娘家又不会真心相护,若是失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