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印河扣了扣湿漉漉的头,呆呆地往回跑。
来不及了
“嘿——”邱皋突然无比变态笑了一声,像一只疯癫的老鹰追着慢悠悠往回跑的小护卫而去。
“卑,卑鄙——”奚尧也飞身而上,想拦下邱皋,瞬息千变,吴州闪现在奚尧身前,高大魁梧,睥睨奚尧,单手横拦状,“禁行!”
奚尧眼睛都气红了,大骂:“你们这群畜生!”
他眼睁睁看着猥琐的男人追着娇小的印河而去。
听到这大骂,陈小白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吴州也眼神闪烁。
显然羞于和邱皋为伍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印河本就跑的不快,身后还有个老流氓变态,理所当然,他被抓住了。
陈小白眼睁睁看着邱皋一边捏着印河的脖颈,一边无耻对人家说: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奚尧眼睛更红了。
陈小白不仅感叹:看吧,给孩子都气出红眼病了。
搞得他们更像大反派了。
“你可知道,你守的这宅子,它的主人,是一个杀妻杀子,勾结邪教的东西?”
奚尧不甚在意回道。
“我为何要在意?”
“……”
“你怎么来这里的。”
“我和他,不可分割。”说着,奚尧看了一眼被掣肘的印河。
五年前,是印河在山上捡到了他,他答应过所有人,一定会保护好印河。
几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啊。
被牵制的印河挣扎地厉害,像个被欺负狠的小媳妇儿,嘴里大喊:“大哥,别管我!”
“……”断袖好啊,这下,更显得他们仨像穷凶极恶的大反派了。…
陈小白看着深情的奚尧,又忘了眼泪目的印河,默默低下了头。
“这真是古代?到底谁说的人家封建保守啊?差评!”少年暗自吐槽。
真是让人感动的情。
不知道为什么,邱皋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拿下的一血,他抬头望了望天,黝黑的脸上浮动晶莹。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他们没被别人强迫,更没被拿下一血……
“梁茂终究会死,你们还是趁早走罢,别送了命。”邱皋沉思了会儿,突然放开白净的小护卫,难得仁慈。
“走罢。”
奚尧无奈叹气,长臂挥动,收回剑。
月色闪耀,萤光愈盛。
奚尧无意撇了一眼吴州的剑,他的心剧烈抖动,震惊至极。
破尘?原来,是破尘啊!
闻名天下酒刀客,世人难知酿酒吴。
“好。”奚尧苦涩一笑,即便打起来,以他的实力,在这位顶尖的刀客手里,也绝讨不到好处。
一高一矮两人朝着后门远去,一黑一白,两道影子渐渐消融于夜色里。
霜寒袭人,白雪皑皑映月光,如玉阶琼宇。
细小的雪花打着旋儿,有庞然大物正在过来。
在这儿耽搁了许久,差点把梁茂忽略了。
“畜生,等我去摘你的头,还是你自己过来?”邱皋正色,对着后院大叫。
“呵!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肥胖的梁茂脚步极重,冷笑走来,对着两个奸夫淫夫走时的门骂道。
罕见的,邱皋并没有出言挑衅,无端地沉默。
咚——咚——
脚步声比昨日重上至少十倍,陈小白双耳细微转动,带着疑惑抬眼望去。
他终于理解邱皋为什么沉默了。
这个曾经的梁大人如今已非人非鬼。
他的身躯膨胀得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肥腻的皮肤像被腐败的油脂覆盖,油腻且黏滑,仿佛随时会滴落下令人作呕的脂肪。更令人作呕的是,脸庞扭曲变形,五官模糊不清,只剩下两个深陷的眼窝。
他的手上,抓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粘连着血肉,五官扭曲,可以看出,死前受到了如何惨无人道的折磨。
陈小白一眼认出,是那群被派去后院的护卫之人。
梁茂大口咀嚼,鲜血从他嘴里涌出,露出里面沾着血的破碎残臂。
死人见得多,残肢断臂见得少,恶鬼一样的人也见得少。
陈小白心里无端地开始发沉。
往后他的日子就要和这样类似的鬼东西打交道了吗?
“牺牲自己的儿子,得到的就是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大言不惭!圣主赐下的圣书,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意会的?”梁茂大笑,血色喷溅,残忍之色尽数涌现,“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说完,他丢下两颗人头,如阴冷的毒蛇快速侵袭过来。完全没有庞然大物有的笨重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