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赵凡天扔出的砖头毫无阻碍的飞进迷雾,准确的将地上的一支阵旗打碎。
迷雾剧烈翻滚,如同沸腾的水面,一个西瓜大小的空洞赫然出现,大阵内部一览无余。
大阵里面的四个老道简直难以置信,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赵师弟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先进阵试探一下番,再想办法找出阵法破绽吗?
这咋看都不看,一砖头就砸过来,问题是这砖头还好巧不巧的击中阵法的关键节点,还砸碎了一面阵旗,致使大阵直接出现了一个漏洞,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难道这小子扮猪吃虎,实际精通阵法,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布置?
这不可能啊,阵法一道最需要经验积累,纵使这小子天赋逆天,仅仅学习半年时间,也不可能做到随意打破他们精心布置大阵的程度啊!
一定是蒙的!
千机子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高声喝道:“不要慌,只不过一面阵旗被毁,各守方位,全力维持阵法运作,我就不信他还能猜对!”。
在千机子的主持下,四个老道双手飞快掐诀,将体内真气不要命的灌输到阵眼,雾气涌动,不过片刻,那大阵的漏洞就被重新弥合,只是那个地方的雾气要比其它地方稀薄许多。
赵凡天甩了一砖头,砸中了一面阵旗,见四个老头执迷不悟,不见棺材不落泪,也就不再留手了。
他走到那堆砖头旁,弯腰抄起两块砖头,左右开弓,砖头带着破空之声,接连不断的飞向迷雾笼罩的大阵。砖头撞击在阵法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激起阵阵涟漪。
要知道,赵凡天当初可是在扔砖头上下过苦功的,他的砖头准头好,力量足,仅仅七八砖下去,那座大阵就被砸的千疮百孔,四面漏风。
四个老道那就更惨了,哪里还守得住什么方位,抱着脑袋在大阵中狼奔豕突,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嗷嗷直叫,躲避天上飞来的砖头雨。
不是老道有钢,不想逃出去,关键是阵旗被砸坏太多,阵法早已乱了,即使他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出口,再加上要躲避天上的砖头,根本跑不出来啊!
自从濮州一战后,赵凡天好久没有扔的这么过瘾了,一时砸的嗨了,就没收住手,直到手边再无砖头可扔,这才遗憾的拍拍手上的尘土,站直身体,等那四个老头从大阵里出来。
过了许久,才见四个老道互相搀扶着从阵法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那样子,就别提多狼狈了,一个个鼻青脸肿,衣衫褴褛,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荡然无存。
四个老道,人人带伤,个个挂彩,尤其是千机老道,因为赵凡天特别照顾他,多招呼了几砖,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被两个师弟架着,才勉强走了出来。
千机老道头上的九梁道冠已经被砸变形,斜斜的吊在太阳穴上,被削了一脑袋大包,两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估计看路有些费劲了。
不止如此,两筒鼻血还止不住的往下淌,原本一张四方大脸,硬生生被砖头改造成圆乎乎的苹果脸,倒是富态了不少。
千机老道见到垂手站立的赵凡天,吃力的抬起头,用手指着他,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年轻人,不讲规矩,明明是阵法高手,却不说,看来是有备而来,来骗,来偷袭,我六七十岁的老师兄,这好吗?这不好,我劝,师弟好自为之,好好反思,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小聪明啊!”。
搀着他的那位红脸师兄显然心中不忿,也出口道:“都说术高莫用,我们几位师兄只不过想和小师弟切磋一下,谁想你竟下此毒手,将我等几人打成这般模样!待我等伤好后,一定要到师父那里说上一说,让师父好好评评理。”。
那个三角眼老道明显圆滑的多,生怕这二位惹恼小师弟,再拿砖头削他们,急忙一扯红脸老道,对赵凡天说道:“师弟,今日胜负未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我们再做较量,走!”。
说完,搀着千机子,四人一瘸一拐的径自离开前院,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赵凡天。
赵凡天挠挠头,都被揍成这样了,还胜负未分,难道只有被打死才叫输吗?
早知道这几个货嘴这么硬,刚才就不该收着力气了。
其实他方才用的力气,连三分都不到,还没有拍大猫那次用的力气足。
真的要是用全力,这四个老道这会儿已经去下面搓麻将了,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他说话。
只是这四个活宝说的话好像在哪里听过,赵凡天觉得耳熟,却一时也想不起来,这让他好生郁闷。
想了半天,赵凡天实在想不出谁说过,算了,还有正事要做,他干脆把这事放在一边,去后山找师父去了。
玉清真人并未住在这间无名道观内,而是在后山自己开凿了一个山洞,平日里更多是在洞外打坐吐纳。
赵凡天从未去过师父的洞府,还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