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借口罚了祖母!
她祖母哪里比不过谢皇后?
“明白了吗?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轻举妄动。”戚韫道,“至于这职位,陛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不妨让王府盯着,近来四方有什么大动作。我猜陛下要交给我的事,不在京城。”
温盈应下了,继续把酒水捧到他的唇边,笑靥如花:“好,都听你的,你想得比我周到。”
戚韫垂眸,将那醇香美酒扫了一眼,弯起唇角:“这酒——就不必了吧?”
温盈脸色微变。
但她还是勉强柔声嗔怪道:“怎么?不肯让我伺候你更衣,连这一杯酒的脸面,也不肯给我?戚郎就这么厌恶我?还是畏惧我如同洪水猛兽?”
“郡主难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戚韫淡淡道,“郡主不是洪水猛兽,韫只怕,等我喝下这杯酒,自己就变成了洪水猛兽。”
若是连酒里的问题都闻不出来,他在大理寺这几年也算是白干了。
“……”温盈脸色几次变换,端着酒盏的手也发白起来。
原本想着,趁此良机留他一晚,喝了这酒把生米做成熟饭,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总要给她个交代。
若是能一举得男,天长日久,还能拿不下他吗?
可她没想到,戚韫竟然如此敏锐警觉,这样的好氛围,他也提防着自己!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信任过她,把她当自己人。
戚韫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礼,认真道:“无论如何,是我负了郡主情意,待此间事毕,你我和离之后,郡主有所求,戚韫定当尽力而为。
只是此事,不是可以勉强的。郡主是金枝玉叶,不必为了我自轻自贱。”
温盈难堪地偏过身去,听着他的声音,眼圈儿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