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郑子衿闻言,立刻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换了随意的语气,“无论如何,萧师姐把这里当自己家里就好。天色不早,我睡去了。”
二人道别分开。
萧书眠继续打自己没打完的拳法。
打了三招下来,又停下来,目光追向了郑子衿离开的方向,眉头蹙了蹙。
……萧师姐?他跟着扶山瞎叫什么?
难道,他也想跟着自己学打拳?
这兄妹俩的好奇心,求知欲都这么旺盛的吗?
没几天,门房喘气着赶来通报,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老爷,夫人!舅老爷那边的马车快到了!”
“好好好!”
阮青月喜不自胜,立刻吩咐丫鬟给自己打扮好,又让儿子过去接人。
当时佩娘出事,自己重病,嫂子和阿芙帮着锡年照顾了她许久,也是他们打点人去黔西询问子衿的下落。可大哥出事的时候,自己却还一片蒙昧,什么忙也帮不上。
好在如今俩家都度过险恶了,阮青月感慨万千。
“娘,您怎么又哭了?”郑子佩拉着母亲安慰。
“佩娘,不如你也跟着大哥去接你舅舅?”
“……”郑子佩默然了一下,“还是等舅舅入了府,我再拜见吧。”
阮青月望着她,心中叹气。
她向来心细,哪里看不出来,女儿看似已经走出阴霾,可是在故人旧物面前,还是隐隐局促,不似当年洒脱。
那两年的高门桎梏,到底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别的不说,此前佩娘在亲近的人面前,绝对不会这样小心翼翼。
“……娘,我还是去吧。”
郑子佩忽而改了主意,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她已经回来了,面对的都是自己的亲人,没什么可畏惧可心虚的。
没有人会在暗中评价她到底像不像“郑子佩”,没有人需要她去掩饰表演。
他们都是她真正的亲人,不需要她像对大夫人他们一样,殚精竭虑,如履薄冰,只要做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