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智看着姜晚归:“真的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姜晚归很肯定地回道:“覆水难收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可是,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姜楚智想着能来反驳的所有词语,可是又觉得都不合适,最后挤出来了这么一句。
“对我没用,我就是喜欢覆水难收。”姜晚归说完直接回房关门,自己可不是跟他谈什么道理,反正自己也没想过原谅姜家的任何人,自己前世的死,那种没有一点希望的死,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刚关好门,窗户就传来声音:“红豆酥我给你放在窗台上了,小六,以前四哥眼瞎,以后一定会改的。”
然后姜楚智也没再纠缠,就离开了。
要吃晚饭时候,姜晚归提前了一会过去,把红豆酥拎到客厅,还给了姜楚智。
正好姜楚礼学徒回来,看见红豆酥,直接抢过去:“我真的要饿死了,你们不要,我拿去跟珠珠吃。”
说完,姜楚礼拎着红豆酥就去赶紧去找姜晚珠了。
姜楚智气得在后边喊:“我给祖母和珠珠也买了,祖母那屋有的。”
可是姜楚礼根本不听,已经进了马氏的房间。
姜楚智气得一直咳嗽,可是就在东屋的姜晚珠他们没一个出来,没人来问问姜楚智怎么样,门开着,里边的说笑声传出来,可是却没人注意到姜楚智的不舒服。
姜晚归见离吃饭还有些时间,就又出来,回自己房间了。
姜楚智一个人在客厅咳了好一会才停下,他的心里更难受了,以前只要自己咳嗽,姜晚归就会给他拍背,煮冰糖梨水,现在她真的不管自己了。
忽然的,他想到以前其他人,以前其他人好像都把他交给了姜晚归一样,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姜晚归伺候他是应该的,就算是如此,他们还会指责姜晚归做得不够好,可是现在呢?没有姜晚归,他们都没人注意到自己。
他又想起以前都是姜晚归煮好的冰糖雪梨水,或者药膳粥,然后姜晚珠端给他,那时候他忽略了谁煮的,更多是看见端到他面前的人。
可是现在没人煮冰糖梨水,没人煮药膳粥,姜晚珠难道就不能给自己烧点热水,倒一杯热水喝?或者说,她连倒水都懒得为自己做?更别说烧水了。
忽然的醒悟,让姜楚智的脑子越来越清醒,他咳得厉害,嗓子难受得紧,也没有人管他,他只能喝了一瓢凉水,喝进去就觉得胃里隐隐不舒服,他靠着墙边,眼角流下一滴泪,不知道是身体上难受的,还是心里上难受的。
东屋,姜晚珠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吃了两口就停下了:“怎么两包都是红豆酥?我喜欢的是绿豆酥,四哥怎么忘了?”
姜楚礼拿着一块红豆酥出来问姜楚智:“老四,你是不是买错了?珠珠不喜欢吃红豆。”
他根本没注意姜楚智的脸色多差,理直气壮地问。
姜楚智捂着胃口:“三哥,为什么每次都要买珠珠喜欢的?就不能买一次小六喜欢的么?你知道小六喜欢吃红豆酥吗?”
姜楚礼厌烦地看着姜楚智:“老四,你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这么说话?再说这些年都是买的珠珠喜欢的,小六也随着吃,不是挺好的,珠珠不吃红豆,你这样她就一口都不吃了。”
姜楚智没有提姜晚珠,而是问:“祖母吃红豆酥么?”
“什么意思?这跟祖母有什么关系?”
“爹娘大哥吃红豆酥么?”
“你到底要问什么?”
“你回答就行。”
“吃啊。”
“那就行,只有两个妹妹口味不一样,那为什么不能一人一次地迁就?为什么要让小六一直迁就小七?”姜楚智也不叫珠珠了。
姜楚礼不以为意;“珠珠最小,小六让着妹妹不应该么?”
“是最小么?她捡来时候跟小六差不多了,这到底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并且,如果小七要是因为身体原因吃不了红豆,那也另说,只是因为她喜欢绿豆,就要永远的给她买喜欢的?不能买一次六妹喜欢的?”
“不是,姜楚智你是不是疯了?这点小事至于么?再说你不会买两份,一份红豆一份绿豆,不就行了?”
“我就是想看看都是红豆会怎样,就像是每次六妹看见绿豆酥,她是不是也很难受?”
“你有病。”姜楚礼说完,回了东屋,对着姜晚珠道:“珠珠,你四哥脑子被驴踢了,咱们别搭理他,明天中午三哥去镇上给你买绿豆酥。”
姜晚珠高兴的笑了:“还是三哥对我最好。”说完又道:“还要给祖母买果子,祖母喜欢吃。”
姜楚礼连声应下:“嗯,一起买。”
马氏也笑的灿烂:“珠珠是最记挂祖母的。”说完叹息一声,想到四孙子回来买的都是姜晚归喜欢的,忽略她,她也是生气的。
姜晚归不知道这些,当然,跟她也没啥关系,等